重人似的,還是陳修媛上次說,攬月宮裡太過簡單些,我才想起來何不趁著這次修葺把廳堂加了出來。”乾脆都說給他們聽好了,知道了,就死心了,也不會這樣追問個不停。
陸昭儀撇撇嘴,冷哼一聲,轉了頭去。雖然聲音幾不可聞,但是如華還是聽見了。
那日也是在頤養殿裡,陸昭儀笑顏如花,長袖善舞的樣子,如華還記憶深刻,怎麼這樣幾天的功夫,她也變得沉不住氣起來?難道後宮裡真的要風起雲湧一番嗎?怎麼自己就什麼風聲也沒有聽見。
回到昭儀宮,如華忍不住問卜昭儀:“最近可聽到什麼風聲?”
卜昭儀思索了片刻,才低沉著聲音說:“邊疆可能要打仗了。”
如華心頭一驚:“真要打了?”
“這幾日靈婕妤的兄長頻頻跟靈婕妤通訊,靈婕妤當成是茶餘飯資,見人就說。”說著頓了一頓,抬頭看下四周,才又悄聲說道:“還說這次的仗八成是打不贏的。”
如華大吃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說法?”
“都說福建倭寇橫行,朝廷拍了大量的兵力去圍剿,但是收效甚微,朝廷想要撤兵回來,卻又一時被倭寇絆住了腳,聽說韃子就是瞅準了這個時候來打邊疆的。”
“竟然是這樣,那有沒有說邊疆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如華急切的問道。怪不得司徒不凡派了司徒傲然去福建,原來形勢已經這樣嚴峻。
卜昭儀搖搖頭:“估計她兄長也只是提了兩句,軍中大事怎麼能跟她詳說呢,只是知道正在籌集糧草,準備堅守。”
“是了,大宣朝幾百年的基業,邊疆防禦即便不是固若金湯,也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攻破的,再說駐守邊疆的都是些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如何就能讓韃子輕易的打了進來。”如華分析到,實際上手心裡已經捏了汗,這些事情她從來沒聽司徒不凡提過,難怪他最近的心情老是這般壓抑,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要鬧脾氣。
“娘娘也別想多了,說不定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樣嚴重,韃子不過是些遊兵散將,如何能跟國富力強的大宣相抗衡。”卜昭儀安慰她道。
如華點點頭:“對了,最近,那兩個人可有什麼動作?”
相比於這些邊疆戰事,如華更擔心後宮裡的那兩個不定時的炸彈,他們兩人的存在無異於更刺在喉,讓人食不下咽。
卜昭儀搖搖頭:“很奇怪,按理說他們有那樣的想法,應該有所行動才是,我最近卻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如華點點頭:“還是要小心些,沒有風聲,說不定那是她們謹慎了。”
卜昭儀也點點頭,突然想起個問題:“娘娘,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幫手?不然為什麼會那樣在乎這次選秀?”
“說不準,我們多注意些,找人盯著,有什麼事立馬告訴你,我們再商量。”如華沉吟片刻,心裡越來越沉,重的都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卜昭儀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安排人的。”兩人商量好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又過了幾日,攬月宮裝飾一新,張旺帶了攬月宮一眾宮女內侍來恭迎如華回宮,如華在一片道喜聲中上了轎子,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攬月宮的正屋已經大變了樣子,原本隔扇外邊做了廳堂,擺著鋪了大紅猩猩氈毯的玫瑰椅和一張四方的黑漆雕花紫檀木的桌子,中間用十二扇紫檀木嵌雕象牙花映玻璃的隔扇。進了隔扇,原本的內室,還保留原貌,只是在暖炕靠外,對著窗子的地方隔了一間小巧的書房,書房正對著窗子的方向用整扇的寶藍玻璃做了一面牆,只在一人高的位置留了縫隙,其他的地方都用金粉畫上了金絲牡丹。
富力中帶些嬌媚,華麗中帶些別緻,如華喜歡的不得了,摸著玻璃上的花紋愛不釋手,怪不得那天司徒不凡那樣神秘,卻原來有這樣大的手筆。
一個內侍進來,對如華施禮道:“娘娘,暖房送來了盆景,是不是現在就抬進來?”
如華一愣,恐怕又是司徒不凡的主意吧?“抬進來吧。”
盆景抬了進來,一盆欣欣向榮的細葉榕樹,一盆造型奇特的蝴蝶蘭,還有一盆正掛了一樹嫩黃鮮豔的金桔的金桔樹。
如華欣喜異常:“難為暖房裡,竟然這個時候還能看見蝴蝶蘭。”笑著讓內侍擺到了書房裡,把那顆鮮脆欲滴的金桔擺在了內室,那棵細葉榕樹就擺在了廳堂。
正收拾著,冬兒帶著夏草進來了,冬兒欣喜的說:“娘娘,娘娘您可回來了,您瞧夏草姐姐好了。”
001 四十八 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