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跟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單獨呆太久?更何況她的表妹還在,那就更加不方便了。
韓寶珠其實也有些不樂意,然而她也知道中原的規矩和她們漠北大大的不同。她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她的父親。
兩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到底還是默默無語,就一個離開,一個留下呆呆相望了。
“表妹,這事情可別告訴我爹爹。”韓寶珠低著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爹不喜歡他。”夾住臺弟。
孟慧茹嘆了一口氣,心道,不只是你爹不喜歡,這大順京城能當岳父的都不喜歡。
只是,這情之一字最是能易人性情的。即便是直率爽朗如韓寶珠,此刻居然也瞻前顧後起來了。
“煜哥哥,你別走啊!”
兩個人一抬頭,居然又看見益陽郡主追著一個男人過來了。
孟慧茹停下腳步,定睛一看——這一次倒是換成她心跳不已,驚慌失措了。
韓寶珠就覺得表妹的手突然有些哆嗦,心裡奇怪。她見那迎過來的男子身材高大偉岸,相貌英朗,頗具男子氣息,且衣著華貴,器宇不凡,顯然不是尋常人物。
再看益陽郡主那副迫不及待的德行,她心裡也大約猜到了,眼前這人只怕就是睿郡王!
睿郡王本在氣惱蕭通將自己扔下,讓他自己獨自去面對纏人的益陽郡主,不成想前面居然站著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一時有些欣喜,可又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正心思,那面上的表情乍喜還羞,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大姑娘!
韓寶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倒是讓有些痴呆的兩個人都恢復了正常。
孟慧茹忙拉著韓寶珠行禮:“見過郡王。”
睿郡王也急忙還禮:“二位小姐有禮。”
益陽郡主本就是一心放在睿郡王的身上,他方才那些異常的表現又怎麼能看不見?益陽郡主立即就發覺他似乎是對那位孟小姐與眾不同。
她這心裡頓時像刀割一般的疼,幾乎生生咬碎一口銀牙。
這賤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面勾引郡王!
睿郡王也不過是寒暄兩句,到底不敢過於造次,就行禮,施施然離去。
倒是益陽郡主沒有跟著過去,反而過來笑吟吟的拉住了孟慧茹和韓寶珠的手,笑道:“真是太巧了,兩位妹妹也在啊。不如咱們一起回去吧。時候可真是不早了。”
韓寶珠和孟慧茹都覺得她前倨後恭行為古怪,可是人家到底是郡主之尊,再者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也不好就這麼把人推開。
三個人一副親熱的模樣,就這麼一路走著,益陽郡主非常自然的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你們可不知道,這端親王府最有名的就是那棵千年古樹,據說是上古時候留下的呢!”
韓寶珠撇著嘴道:“真的假的啊?那麼久,樹不是早就死了啊?你可別信口胡說!”
益陽郡主真想扇她一個大嘴巴,可是卻偏偏不肯動怒,反而笑著道:“韓小姐是從漠北來的,沒見過也是正常的。我不會笑話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寶珠可不樂意了,這個該死的郡主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拿她的漠北身份說道,實在是可惡。
孟慧茹連忙打圓場:“表姐,郡主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益陽郡主卻是昂著頭道:“韓小姐若是不信,隨我去看看就是!那樹得足足四個人拉手才能抱住呢!”
韓寶珠心道,這人慣會吹噓,倒不如跟著她去看看,若是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倒是可以笑話一番了,因此便要跟著過去。
孟慧茹總覺得益陽郡主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原因,本不想跟著過去摻和。然而因為她故意用話勾了韓寶珠同行,孟慧茹倒是不好獨自離開了。
益陽郡主帶路,三個人一起慢慢走著,越走越是偏僻,孟慧茹心裡越發的不安。
“你瞧,那樹就在那裡!”益陽郡主指著前方。
韓寶珠和孟慧茹看去,果然就瞧見一棵參天大樹!那大樹枝葉繁茂,幾乎相當於幾棵樹的面積大小,而那樹枝落地生根,又長成了小樹,竟然形成了獨木成林的景象。
韓寶珠拉著孟慧茹好奇的走近去看,心道,這益陽郡主倒是沒有騙人,這樹果然是很奇特呢。
她剛要說一句,你說得不錯,一回頭,卻發現益陽郡主壓根沒有跟過來,反而一扭頭急急的跑掉了。
孟慧茹頓時覺得不對勁,她正要也叫了韓寶珠趕緊離開,卻是突然睜大了眼睛,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