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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頭上忽然跳下一個人,極輕地喚了聲:“殿下。”

順王條件反射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牢牢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口氣卻悠悠道:“怎麼連個人都沒抓住?”

若渝低頭不語,緩緩走上前來,抓著一枚玉佩遞至順王面前,冷聲道:“死了。”

順王正要接過那枚玉佩,聽到她如此淡然地說死了,手不由得一抖,終究沒去接那玉佩,反而怒視著若渝。

楚沉夏伸手去拿玉佩,卻被若渝抓的死死的,半分也不肯放,楚沉夏十分驚異地望著她。

雖然她視線徘徊在地面,但彷彿能看到楚沉夏詫異的表情,執著道:“請殿下看看這是誰的玉佩?”

順王察覺到她的異常,伸手接了過來,玉佩上半部分還留有若渝的溫度,下半部分卻十分冰涼,是塊鏤空的花紋玉佩,在南宋很常見的玉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是誰的,當下搖了搖頭。

“永明公主。”若渝抬眼看著順王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順王手指劃過玉佩上的花紋,脫口而出道:“是永明的嗎?這塊玉佩十分普通,不像是她用的。。。”

話說到一半,觸碰到她眼中的森森寒意便止住了,順王不解自己哪裡有什麼地方說錯了,楚沉夏忙接話道:“也有可能是別人送的,既然你認識這塊玉佩,想必這玉佩是半容送給永明的。”

若渝點了點頭,順王卻立即反駁道:“永明不喜歡,賞賜給了下人也是有可能的。”

若渝面無表情地看著順王,一字一句道:“是我和半容一起去鋪子裡挑的,公主當時很開心,說要好好保管這塊玉佩。”

順王皺眉,衝口便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永明是兇手?這可能嗎?她一個公主手無縛雞之力,在南宋又沒有認識的人,目的何為?”

順王說到後面嗓音越來越大,就連牆角的貓也被一驚,“喵”的一聲便跳進了草堆裡,若渝始終冷眼看著他,忽然無聲冷笑了一番,臉上夾雜著細微的失望。

順王不滿她這個反應,斥道:“你笑什麼?”

“我笑殿下被愛衝昏了頭腦,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若渝直視他的眼神,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你。。。”順王緊繃著臉,上前一步,咬著牙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被楚沉夏及時地插在了兩人之間。

楚沉夏笑道:“殿下有殿下的想法,若渝說的也對,不如坐下來慢慢講吧?”

順王目光始終落在楚沉夏身後的若渝臉上,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可講的,這件事不是由司刑寺負責嗎?”

說完恨恨地一轉身,便揚長而去,楚沉夏無奈地回頭,看著若渝道:“殿下回去了,你。。。”

若渝點了點頭,沒等他說完,也跟著走開了。

草叢中傳來一聲貓叫,楚沉夏目光落在草地上,苦笑著搖頭道:“一身傲骨,戳的彼此鮮血淋漓。”

“誰鮮血淋漓了?”景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楚沉夏回頭看到是他,溫和一笑,朝著石凳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

他打了個哈欠,拖著長音道:“我就是路過這裡,看到有個痴人傻站在這裡自言自語,一時好奇進來看一眼,太困了,我得回去睡了。”

楚沉夏淡淡一曬,輕聲道了句:“今天多謝你護著我母親。”

景旡伸懶腰的動作一僵,這還是他第一回聽到楚沉夏和他說謝謝,心頭痠軟無比,眼眶頓時有些溼濡,再怎麼勉強,都扯不出一個笑容來。

楚沉夏見他低頭不說話,也低下了頭,由衷道:“這麼多年了,你就像我弟弟一樣,我方才就一直在想沉毓要是活著,也有你這麼大了。景旡,我以哥哥的身份勸告你,不要摻和天子之爭,從來沒有一個謀士是有好下場的,你武功這般好,原可以上戰場做個將軍的。”

楚沉夏的話一句一句輕飄飄傳進耳中,卻句句沉重如山壓在他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認識他到現在,從未聽他講過這般窩心的話,也從未從他口中聽到沉毓二字,景旡微微吸了一口冷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眼眶中的淚水似乎無法冷靜下來,越是低頭,淚水便越要跌出眼眶,景旡強忍著自己亂顫的音,又輕又快道:“我會考慮的。”

一個側身便要走,楚沉夏忙喊道:“景旡。”

他應聲停下腳步,楚沉夏似乎也有些激動,喉嚨滑動了幾下,才吐出幾個字來:“如果出了什麼事,就告訴我,我會幫你。”

“好。”景旡極為艱難地吐出這個字,眼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