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衝著她而來。
也幸而這裡沒有其他奴婢了,否則只怕方媽媽三四輩子的老臉就要丟盡了。
老夫人當著江氏的面,自然不可能偏袒一個奴婢,便板了臉孔,淡淡說道:“你既然知道錯了,就說說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吧。”
江氏素知方媽媽是老夫人的心腹。斷然不會自作主張去害孟仁成。她不過是想要小懲以戒,警告方媽媽以後不要再疏忽大意。
“母親,媳婦兒雖然愚魯大意,可是也不是個蠢鈍的。方媽媽一向盡忠職守,不可能會故意去做這樣的事情。這肯定是有人趁著方媽媽事忙,所以藉機生事。”
方媽媽趕緊解釋:“二夫人仁慈,老奴卻不敢真的放肆。這事情,的確是老奴辦事不利。還請二夫人給老奴兩天時間,老奴必然給夫人一個交代。”說完又給江氏磕了個頭。
江氏見平時眼高於頂的方媽媽如此謙卑,又磕了頭認錯,自覺地已經賺夠了面子,自然也不會再得理不饒人。
她連忙假意去扶方媽媽:“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兒了。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歹意。只可恨這起子狐媚子,不安好心。若不是仁成年少不經事,又是隻顧讀書不理睬這些的。只怕已經著了道兒。到時候好好的爺們兒都給帶壞了。”
方媽媽慢慢起身,羞愧的說道:“都是老奴疏忽了。老奴真是罪不可恕了。”
老夫人聽見有人這樣公然的算計自己的孫子,心裡也是有氣。然而這段時間。府裡的事情委實太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確實是忽略了孟仁成。
有道是上行下效。
她這個做祖母的都不經心,下面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放心上了。
老夫人不免也有些後悔。
然而當著兒媳婦的面,她又怎麼肯承認這樣的失誤,她只是安慰了江氏幾句,答應一定好好徹查此事,又也說了方媽媽翫忽職守罰了三個月的例錢。
江氏心知,這事情有老夫人出手,沒有不能水落石出的,她只等著聽訊息就是了。
她尋思著再去敲打敲打清風齋那些不省事的奴才,方才居然就由著那兩個賤人演戲。都無人阻攔!
江氏離開,老夫人的臉方才徹底拉了下來。
“你也老糊塗了嗎?這樣的地方也能讓人插手?這幾十年你也是白過了?”老夫人的語氣很重。
方媽媽自知這次罪無可恕,也不辯解——她最近的確是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原因卻是沒法和老夫人說的。
“老夫人,老奴也不多說了。現在就去辦事,明日必然給您一個答覆。”方媽媽只有這麼一句話。
老夫人嘆了一聲:“都說不痴不聾不做家翁,我現在就是想要裝聾作啞,這些人肯嗎?你去吧,這次不要再讓人拿住什麼把柄了。我活著一日,自然保你一日平安,若是我去了……你可千萬別戀著這裡……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方媽媽心裡一驚,覺得這話不詳,可是又不敢多說,訥訥的下去了。
……
孟慧茹回了靜心苑,那位蕊露就已經等候許久了。
孟慧茹見她的年紀已經是十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