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來源是什麼,卻已經無處而知了。
就像是皇后知道淑妃一定會在祭祀上動手構陷於她一樣,淑妃也清醒的知道。她的孩子出了問題,始作俑者也一定是皇后。
兩個人正如銅鏡的兩面,雖然永遠無法相見。可是卻根本就是背對背的永遠靠在一起,沒法掙脫對方的桎梏。
這一次突然小產,淑妃是打從心底裡悲傷的。
之前她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流產幾次,可是那時候有元后司徒氏在,她說不出什麼。等到元后去了,這宮裡就是她一人獨大,又生下了六皇子,可是說是風頭一時無兩。
然而,等到新後入宮,她所掌握的所有驟然失去,全數歸給了這個新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姑娘!
淑妃被那後來者居上。自然是恨得要命!
這些年明裡暗裡使了多少絆子,下了多少工夫,只怕也只有淑妃和皇后兩人心裡清楚了。
然而,讓淑妃沮喪的是,這麼多年的磨礪,非但沒有讓皇后老去而衰弱,卻讓她愈發的淡定自如。
相反的,可悲的衰老卻降臨在了淑妃的身上。
這一次懷孕,很有可能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珍視,甚至不惜退避三舍,守在裕泰宮裡不出。
可是到底還是著了對方的道兒!
這本是她想著要算計皇后的計策,卻為何最後演變成了皇后對她的算計?
淑妃心情抑鬱非常。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娘娘,娘娘救命啊!”
淑妃正想得入神,卻聽見有人張皇失措的喊叫。
這宮中的宮人太監因為怕擾了淑妃的休息,都不敢高聲喧譁,陡然多了這樣的喧譁,淑妃頓時躁鬱非常。
她板著臉孔慢慢起身,卻看見益陽郡主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
淑妃心裡厭煩,又覺得這人實在是沒有眼力價兒,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來煩擾於她。
可是益陽郡主是在宮裡橫行無忌慣了的,哪裡會體諒別人的心情?
她直接撲過來,哀哀說道:“娘娘救我!”
淑妃雖然心裡不高興,可是卻不願意得罪益陽郡主,只能強笑道:“郡主說來聽聽。這是怎麼了?”
魏紫扶著淑妃,都能感覺到她的無奈。若是這位郡主生在尋常百姓家,只怕是要死了十次八次了。
益陽郡主便將之前發生的種種,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自然是要將孟慧茹狠狠的咒罵一番。
淑妃彷彿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附在魏紫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魏紫眼珠子一轉,趕忙下去了。
益陽郡主心裡奇怪,想要問淑妃到底說了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當然了,她心裡有些不高興,覺得淑妃有些不重視她。
“郡主,你瞧,本宮現在也是有病在身,有些事情也是有心無力。”淑妃虛弱的笑了笑,成功的讓益陽郡主露出三分慚愧。
“郡主,你根本不用怕那個小小的令侍。她如何能和你相比?在你面前,她不過是個隨意可以被碾死的螞蟻!只要有了皇上的寵愛,什麼事情都無所畏懼。皇后和德妃又如何?只要皇上還站在你這裡,一切都無所謂!”淑妃充滿?勵的對益陽郡主說道。
益陽郡主頓時底氣十足。
沒錯,她有什麼可心虛的?她是皇上最寵愛的益陽郡主,在宮裡比公主還要得寵!
孟慧茹不過是個小小的令侍,她算什麼呢!
益陽郡主道:“娘娘說的對!是我太矯情了!我有什麼可怕的呢?”她笑得很開心。
沒錯,沒錯。每一次她犯錯,只要和皇上撒嬌,皇上就會原諒她的!因為她才是皇上和元后養大的女兒!
哄走了益陽郡主,淑妃冷笑著慢慢躺下,她雖然只是懷疑,可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魏紫出去了大概一個時辰,又回來了。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見到淑妃之後,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樣?到底那時候皇后見了誰?是不是孟慧茹那個賤人?”淑妃亟不可待的問道。
魏紫點點頭,說道:“娘娘,您猜得不錯。在祭祀之前皇后見的最後一個人的確是孟令侍。雖然當時她是一個人匆匆離開奉先殿的,可是還是有人看見了。”
淑妃咬牙切?的拽著身上的錦被,鋒利的指甲劃得被面都脫絲了。
“賤人!賤人!”
淑妃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辦法識破了自己的計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