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宙見了翡翠,也不隱瞞,低聲說道:“沒什麼大事的!不過是嗆了幾口水!很快就被救上來了!仔細將養一些日子,就能復原的!”
翡翠總算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她忽而又想起,只怕另外一面住著的就是那益陽郡主,她便又多問了一句:“另外那一位……是不是也是安然無事?”
這一次,孫成宙卻是搖了搖頭:“那位情況可不好。在水裡泡的時間久了,而且不識水性,很是灌了幾口涼水進去。又因為破了膽子,那宮女去救的時候,她不停的撲騰,耽誤了許多的時間!現在是高燒不退,人都要說胡話了!”
翡翠心裡暗罵了一句活該!
本來就不是她該來的場合,卻偏偏要過來湊熱鬧!來了之後又不消停,故意去招惹孟慧茹,一言不合就將人推下水!這不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又因為這事情鬧出來之後,皇帝肯定要責怪皇后辦事不利,到時候只怕皇后又要受氣。想到這裡,翡翠越發恨得牙癢癢。
孫成宙見她突然咬牙切?,一臉恨意,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試探著說道:“要不你去看看?孟小姐已經醒了!”
翡翠醒過神來,道了一句謝,便走進側殿,去看孟慧茹。
………
此刻,孟慧茹躺在床上,面色略微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發青。
畢竟是深秋了,湖水雖然不說是寒冷刺骨,可是泡了這麼一下子,也夠人受得了。
她隱約聽見輕輕的腳步聲,就撐著身體探頭去看,去發現翡翠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我的小祖宗,你快別動!趕緊躺下!”
翡翠見她這模樣,趕忙三腳並作兩步衝過去,將她按下,又仔細的給她掖了掖被子。斤島坑劃。
“瞧你,不過是掉下水,又不是要命的大病,姑姑也太小心了!”孟慧茹見她一臉關切,心中一暖。
翡翠趕忙去捂她的嘴,又呸了一聲,這才瞪了她一眼:“你年紀小,不懂得忌諱!這些話是不能胡說的!好端端的,什麼要命不要命的!”
說完,她又伸手摸了摸孟慧茹的額頭,發現溫度很正常。她便低聲道:“你倒是沒事……隔壁那個,恐怕是要大病一場的……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掉下去了?”
孟慧茹搖搖頭:“說實話,我也鬧不清楚。她推了我一把,我心急就拽了她一下,我們兩個就一起掉下去了!”
翡翠是認定了必然是益陽郡主造孽,卻連累了孟慧茹的,便撇著嘴說道:“到時候,你就實話實說,千萬別給她留臉面!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她轉念又想起了之前皇后和端王妃的爭執,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說給孟慧茹聽,便左右瞧瞧,確定無人,又沒有腳步聲,這才附在孟慧茹的耳邊說道:“你可知道?是睿郡王救了你!你也懂的,這水裡面救人,是避免不了有肌膚之親的!恐怕……你也只能有那麼一條路可走了!”
孟慧茹面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眼神就有些暗沉。
“你也別這樣。睿郡王一表人才,也是上上之選。就算是……有些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再說了,當初在宮裡,他對你也是十分熱忱的……”翡翠說了這話,自己都覺得有些站不住腳。
睿郡王那斷袖傳聞當初是鋪天蓋地,傳得有?子有眼。當初就已經有人說了,睿郡王之所以早先對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