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很難寫的,需要靈感和天賦。這是我動筆後的第三天總結出來的。
整個寒假我都是這樣過的,原本一個寒假寫部小說的計劃也理所當然地擱淺了。高中這一學期我什麼東西都沒學牢固,又經過一個寒假的頹廢,又把學的模模糊糊的東西忘光了,我還是保持初中水平。
我和東韌媳婦經常簡訊聊天,發現她確實很有才華,連和我的聊天都用的是魯迅的下筆特色。她常和我聊東韌,我問她東韌現在是不是還是很張揚?她反問我何以張揚?我說東韌在秋水的時候很灑脫,還給她講了當年我們智鬥淑女,調戲老鴇的事情。她感嘆,她認識的東韌是個很安分的學生,只是偶爾憤青一下。
我暗自感嘆,原來東韌果真變了。
我爬上樓頂,雙手插兜,我看到無數的人從我面前走過,那些擁擠的人們在凜冽寒風中猥瑣地行走。看到他們,我就想到了我,想到了一樣猥瑣的姿勢。
一個寒假的反省,讓許多人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進而不再涉世過深。紅極一時的晴倫教名存實亡了!
10
媽終於與我妥協,只要不休學,任我放縱一個學期來調整心態,我可以在這半年裡自由地寫作。於是我也開始嘗試用電腦寫東西。
我理解我媽,在常人眼裡,這是對我的放棄,但其實是在幫我,希望我能在下個學期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裡。
一個寒假我就寫了兩萬多字,少得可憐。那些歡笑的時光在面對顯示屏時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腦海裡空白一片。我想寫寫東韌,寫寫霽林,我的好兄弟。寫小說都是要反映點東西的,我要反映什麼呢?
開學的第一天發成績,我考了六百九十九名。
暢宛趴在桌子上,一看就是考得不好。我想安慰安慰她:“暢宛,出去玩兒吧,喲,鬱悶著呢?跟真的一樣。”我想逗她笑笑,但暢宛瞟了我一眼,沒動,於是我沒趣地走開了。
回來的時候又看見暢宛,於是嬉皮笑臉地說:“比你考得差的多著呢,你看我,心態多好!”
暢宛坐起來:“誰跟你比,要是我和你一個目標,我比你心態還好呢!”
我當時很遺憾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甩她。
人都是有自尊的,她無疑是點燃了兩個階級之間的火藥,然後爆炸引起軒然大波。這爆炸衝破了極為罕見的所謂的大融合。我覺得以前我們在一起打鬧像是她在溜小丑。我犯了個原則性的錯誤,把憐憫當成了平易近人,其實施主還是居高臨下,容不得自己的尊嚴有絲毫被冒犯。
突然想起一句話,在卡拉麵前,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人。
我對隗傑、垣斐然說,我這輩子不會再去搭理暢宛。他們兩個看我急了,也就沒說話。
11
也許我現在處於一個叛逆的年齡,但也並非到了這個年齡就都叛逆。平平坦坦一帆風順的當然不會叛逆。當今社會有個怪現象,拿叛逆當驕傲,以為要個性就必須叛逆。我不是要耍個性,只是源於現實的叛逆,沒有辦法抗拒。
自從上次“入場券事件”後,我對虞頭的不滿全面爆發。每兩個星期休息的時候我還是召集一幫人去網咖發洩一下。因為我從不遮遮掩掩,所以也常有人去打小報告。我深信虞頭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了解得很透徹,因為他曾在訓斥垣斐然的時候說陽光網咖的機器打CS不如超越網咖好,弄得垣斐然很詫異地站在他面前。而我,他卻從來沒對我說過以後不要去網咖,甚至,從開學到現在半年多里,全班同學,他唯獨沒有找過我談話。
青春·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6)
一次虞頭見到我媽,說我經常去網咖。我媽很平靜地說她知道,還說我每次去都和她打招呼,並且在規定的時間內回來。搞得虞頭大為詫異,估計虞頭是從那以後徹徹底底地把我放棄了。
上課時,我除了寫小說,看雜誌,就是睡覺,沒有任何動力再去看看教科書。我每晚把我白天的手稿整理到電腦上,然後在論壇上連載。弄完了再和網友聊天。午夜之前我沒睡過覺,困的時候在課堂上補充睡眠。
緱瑜聽了我的作息時間,很心疼地說,以後別摧殘自己了,調整一下你的作息,還有,你確實應該學點東西。我咬著嘴唇說,老師,謝謝。
緱瑜的眼睛很好看,閃閃發光。
寫小說的時候感覺心裡很充實,我可以再去回憶我以前的生活,可以去設想更美好的生活。可以把我喜歡的人神話,也可以隨心所欲地發洩我對某人的不滿。我想在我的小說裡把校園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