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夏柔跟在夏湘身後,柳桑跟在夏柔身邊。
大皇子側眸看了眼柳桑,狀似無意笑道:“柳桑?是神鷹衛的柳桑吧?看來戴言還真是體貼,人不在此處也要安排個人來保護你。”
夏湘搖搖頭:“我是晏國的御水師,他保護我便是保護晏國,與體貼不體貼扯不上關係。”
“湘兒說得是。”大皇子忽然抓住夏湘的手,柔聲道:“湘兒小心些,若累了我扶你。”
這絕對不是對一位御水師的尊敬,這是誘。騙單純少女才會用的手段啊!夏湘想抽回手,大皇子卻死死拉著她不撒手。她死死瞪著大皇子,大皇子卻俯下身來,微笑:“湘兒不是曉得尊卑有序嗎?”
夏湘剛要開口,忽然聽到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好興致,攜美遊山麼?”
夏湘和大皇子同時抬頭,見臺階之上,杜芷正居高臨下望著他二人,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芷兒給殿下請安。”
大皇子皺起眉頭:“芷兒?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擾了您的雅興?那芷兒真是罪該萬死了。”杜芷讓道,狠狠剜了夏湘一眼,隨後便盯著大皇子,目光裡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夏湘自然知道大皇子與杜芷的關係,只是不明白,大皇子為何忽然對自己殷勤起來。
難道只因自己會御水?這不大可能。
她再望向大皇子,忽然覺著有些陌生,這位白玉京的二東家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了。這種不同讓夏湘覺得不安,焦慮。
接下來的日子裡,夏湘飽受折磨,日日掐著指頭算計戴言何時能回來。
大皇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對夏湘大獻殷勤,明眼人看得出,大皇子這舉動怕是要讓夏湘成為太子妃了。杜芷則住在了山莊,時不時冷言冷語嘲諷幾句,要麼便悶在房裡抹眼淚,夏湘解釋過無數次,卻無濟於事。
夏湘一直在琢磨大皇子的意圖,想來想去無非兩種,一是看上她御水師的身份,二是看上她賺錢的本事。
想來想去,還是要找他談談才是。
於是,入冬第一場雪落下,夏湘找到大皇子。
“……在莊上可還習慣?血殺眾人沒有為難殿下吧?”夏湘身著大紅鶴氅,袖著手站在雪地裡,微微蹙著眉頭。
大皇子站在梅樹旁,笑望著夏湘應道:“一切都好,只是東家對我有些太過生分,讓人好不難受。”
“殿下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呢?人盡可夫的蕩。婦?還是青。樓楚館的伶人?”
夏湘的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喜怒。
“都不是。”大皇子伸手摘了朵梅花,轉身戴在了夏湘的髮間。
夏湘皺眉,卻懶得躲開。這些日子來,大皇子時不時便要做出這般曖。昧親暱的舉止,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不是,何故如此對我?我夏湘雖是商人,雖拋頭露面不像別的大家閨秀養在深宅,可也不是沒有分寸,隨便別人輕薄的。”夏湘伸手摘掉頭上的梅花:“您若繼續如此,不把我當人看,我也不會把殿下當人看。”
大皇子瞠目結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後位?不稀罕
扔了梅花,夏湘轉身朝下山路口走去。
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我夏湘說不允,你便不得放肆!我來到這世上,不會擾亂什麼,可也不願被這世上的誰擾亂了生活。
我要的,是我的,我不要的,強加給我也沒用。我不去打擾你們,你們也莫要來叨擾我!
夏湘有些厭了,原本爽朗寬厚,性格直率的大皇子如今是怎麼了?不過為了自己的山莊,還有母親的產業罷?又或者是圖著自己御水師的名頭。
說白了,自己不過是朝堂博弈的一枚棋子和籌碼罷了。得到自己,大皇子可以增強實力,更重要的是,會對戴言造成致命的抨擊。
果然居安思危,皇位尚未坐穩,就圖謀狡兔死走狗烹這一套戲碼了。
看來皇家之人不過如此,即便心性再單純,也會變得十分不堪。她彎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邁步朝山下走去。
然剛走了兩個臺階,就聽到大皇子的聲音幽幽傳來:“我會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做將來的皇后。”
夏湘驀地轉身,笑容有些尖銳。
“可我不願嫁你。”
“由不得你。”大皇子大步朝夏湘走去。
夏湘站在兩個臺階下,仰頭望著居高臨下的大皇子,望著他一身貴氣的衣衫,表情乖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