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煩請方旗主立刻設法通知他們,暗中訪查在長江兩岸,殘殺七派門下弟子之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玉旗旗主聞聽,不由微感詫異地說道:“長江兩岸殘殺的七派門下弟子,不是神州三傑所為麼?”
歐陽昭搖搖頭道:“不是!”
“盟主怎知?”
歐陽昭道:“本盟乃是神州三傑之一。”
“呵……”
歐陽昭接著又道:“長江兩岸慘案發生的當時,本盟主正與表妹南海碧瑤宮主作客千山凝冰崖冰魄夫人居處。”
玉旗旗主沉吟地說道:“這麼說來,乃是有人冒名嫁禍了!”
歐陽昭點點頭道:“不錯。此事必須在黃山赴約之前,查明這冒名嫁禍之人是誰,於黃山赴約之時向七派掌門交待!”
玉旗旗主又問道:“盟主此刻駕欲何往?”
“行蹤無定,訪查嫁禍之人。”
玉旗旗主想了想,道:“本旗主即通知各旗屬下,即刻著手竭力查訪,於黃山赴約之前一日,趕至黃山覆命。”
歐陽昭點頭說道:“如此便偏勞旗主了。”
玉旗主微笑地道:“本旗應該為盟主效勞,盟主何必客氣。”
說罷,便朝歐陽昭衽衽一禮,又朝江敏微一點頭,轉身飛馳而去。
夕陽西下,黃昏漸濃,天色已經逐漸地黑下來了。
歐陽昭陡然伸臂挽著江敏的纖腰,低聲說道:“姊姊,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我們且急趕一程,再找地方息宿吧。”
江敏妙目含情地瞟了他一眼,點點螓首,任由他挽著纖腰,腳下有若行雲流水,朝前疾馳。
晚風徐拂,二人並肩馳行,一股特異的芬香,自江敏的身上不斷地散發出來,往歐陽昭的鼻管裡直鑽。這芬香刺激著他底嗅覺官能,使他憶起昨夜在花樹迷仙陣中旖旎的一幕,不禁有點,心蕩神馳……
他心蕩神馳,挽著江敏纖腰的右手,也就情不自禁微微用力一緊。
“呵唷!”他這微微用力一緊,江敏在驟然無防之下,幾乎被他摟折了小蠻腰,不禁脫口發出了一聲嬌呼。
他驟聞江敏出聲嬌呼,尚還不知為了何事,立時停住身形,愕然地望著她,極關心地問道:“姊姊,你怎麼了?”
江敏見他一股愕然關心之狀,不由感到既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嬌嗔地說道:“還問呢,什麼事?問你自己呀!”
“問我自己?”
歐陽昭一時之間,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更為莫名,愕然問道:“我怎麼了?”
江敏道:“你不能輕點兒麼?”
歐陽昭仍是一臉迷惑之色地望著江敏問道:“輕點兒什麼呀?姊姊。”
江敏生氣地道:“你欺負了我,還要裝傻。”
歐陽昭一聽,不由著急地道:“小弟真的不知道,姊姊,你說明白點好麼?”
江敏本以為歐陽昭在使壞,故意裝傻不知,及至一見他臉露著急之色,這才明白他不是故意裝傻,遂就噘著小嘴兒,嬌嗔地道:“我的腰都幾乎要被你摟折了。”
“哦……”歐陽昭這才恍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俊面不禁陡地一紅,連忙向江敏拱手一揖,賠禮道:“小弟—時得意忘形,以致未曾注意,多用了點力,摟痛了姊姊,尚望姊姊原諒勿責,不過……”
他說至此處,倏地頓口止聲,目視江敏,含笑不語。
江敏乃聰明絕頂,慧質蘭心之人,見他如此神情,似乎已明白了他不過以下的話意,不由粉臉一紅,朝他嬌嗔道:“啐!真厚臉皮不要臉……”
歐陽昭哈哈朗聲一笑,重又探臂挽著江敏的纖腰,邁步向前疾行。
夜霧漸濃,天色越來越黑了。
舉目四望,仍然不見一點星火。距離鎮市不知還有多少遠,同時也不知往那一個方向走,才有村鎮。
歐陽昭不由劍眉微蹙地說道:“姊姊,看這情形,今夜我們大概要露宿荒郊了。”
江敏聞言,毫不介意地說道:“管他呢,沒有地方息宿,我們就這樣地走一夜路好了。”
她說時腳下雖是未停,卻把一個嬌軀向歐陽昭緊貼了貼,星眸微瞌,螓首微抖地依偎在歐陽昭的肩胛上。
此刻,他二人正行經一片樹林之前。
江敏話聲甫落,忽聞林中傳出嗤的一聲冷笑,接著便聽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這裡雖然沒有屋宇,卻是情侶理想的息宿地方,我看兩位也不必走一夜的路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