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撕下一片衣角,把傷處包緊,閉目坐息。
他明白此時的處境,兇險萬端,任何時刻都可能面對著強敵,必需儘快恢復對敵能力,因之,緊捆傷心,隨時準備應變。
這當兒,三個向前進的白袍人,似是發現了門戶,忽然由橫列變成縱行,向門內行來。
朱盈盈揚手一揮,“銀月飛霜”化作了一片光圈,直飛過去。
當先一個白衣人忽然舉起手中長劍,封擋光圈。
這“銀月飛霜”鋒利無匹,可斷金玉,寒芒過去,長劍中斷,光圈斜飛,刷的一劍,斬落了當先一人腦袋。
頭斷血流,但那白袍人的意志力,仍然沒有喪失,一種怪異的潛能發揮到極致,一個沒有頭的身子,手執斷劍,仍然向門內衝來。
朱盈盈嚇呆了,忘記了操作‘銀月飛霜’,光圈轉動漸慢,斜向一側落地。
如果那些白袍人反應靈敏,一定會出手搶那目光可見的銀索,可惜,他們卻沒有那種的反應。
這就看出閱歷出經驗的可貴了,向中天右手拍出一記劈空掌力,一面喝道:
“收回兵刃。”
朱盈盈一振腕,收回‘銀月飛霜’,那向前奔行的斷頭屍體,也被劈後的掌力擊中,直向後面跌去,撞到了第二個白衣人,阻止了第三個白衣人,使得整個的攻勢,為之一頓。
肖寒月道:
“他們已經沒有了人的反應,簡直是一具行屍走肉。”
“對……”向中天說:
“他們驃悍驚人,但靈動不足,只要不和他們接觸硬拼,就不致被他們所傷了。”
肖寒月道:
“他們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潛能,在受到相當的傷害後,立刻迸發出來……”
“對……”白玉仙接道:
“只要謹慎對敵,他們也並非十分可怕,問題是,目前咱們還想不出一個對付他們的方法!”
肖寒月道:
“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便避開他們受到傷害後迸發的潛能反擊,待他們凌厲的反擊之後,再出手對付,立刻可以見效。”
白玉仙低聲道:
“肖兄,有沒有注意到,他們軀體受傷見血之後,反應十分強烈,可能和他們身上血液有關。”
肖寒月略一沉吟,道:
“姑娘高明。”
白玉仙道:
“刀、劍攻擊,除非腰斬、斷首,很難一擊使他們喪失潛能,不知道改用重擊他們的內腑是否有效?”
肖寒月道:
“有道理,不妨一試……”
白玉仙接道:
“朱姑娘兵刃奇利,又可及遠,手法奧妙,對付這些不夠靈動的白衣人,應該是十分有效……”
肖寒月低聲道:
“姑娘放心,她會選擇適當的時機出手……”突然伸手取出身側木案上一隻巨大的玉瓶,暗運真力,呼的一聲,投了出去,去向一個白袍人的前胸。
原來,那個白袍人正舉步向廳中行來。
向中天伸手抓中一張太師椅,雙手用力一扭,一張堅牢的檀木椅子,突然碎裂,向中天抓了四隻椅腳,放在身邊,看樣子,準備當作兵刃施用。
肖寒月和向中天心中都明白,這些特別的白衣殺手,必須阻止在荷花樓外,如若被他們進入了廳中,對付起來就非常的麻煩。
巨大的玉瓶,正擊中一個白袍人的前胸。
正如肖寒月所預料的,這些白衣人在未受到傷害之前,一直保持斯文的神情,應變的能力也很笨拙。
肖寒月擲瓶一擊,看似緩慢,但三瓶上卻含蘊了十分強大的力道。
這股暗勁,潛隱未發,直待擊中那白衣人之後,突然迸出,白袍人被玉瓶擊撞之力,打的連連後退了五六步,才收住腳步,嘴角流出兩股鮮血,倒了下去。
肖寒月低聲道:
“成了,成了……”
白玉仙道:
“什麼事成了?”
肖寒月道:
“對付這白衣殺手的辦法,只要擊中他們的心臟、腦袋,很可能一舉間,消除了他們的抵抗能力……”
這時,又一個白袍人行了過來,慢步斯文,一點也瞧不出對傷死同伴的悲哀。
白玉仙突然一揚右手,一縷指風疾射而出。
但見那白衣人身軀一陣顫動,突然停下。
向中天右手執著一隻椅腳,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