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啊,真是一石二鳥啊,穿著我梁國的服飾在南宋皇宮裡圖謀不軌,真是好一招嫁禍啊!”
北燕國君臉色油白轉青,青轉黑,怒道:“胡說!簡直胡說!”
方才被北燕國君塞得說不出話,梁王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忙道:“不是你派的也和你們北燕脫不了干係,你要是真不知情,我都替你感到羞愧,自己的兒子已經盯上了自己的位子,保不準做些什麼出來。”
齊國使臣附和道:“是啊是啊,梁王說的對啊。”
說話間觸碰到順王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縮回視線,轉向梁王,呵呵討好著笑了兩聲。
皇帝倚在龍椅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鬥嘴,人生在世不都是這樣,置身事外的時候喜歡看笑話和落井下石,輪到自己了,就該被人家笑話和落井下石了。
順王摘下他的玉佩,凝神看道:“這玉十分通透,是塊好玉,想來也不是你一個普通官兵能擁有的。這穗倒有點書生氣息了,不像是從軍的大丈夫的。嘖。。。這塊玉佩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思量了片刻又道:“是了,是齊國非常有名的一個工匠盧徒子做的,前些年我還見過這玉佩的畫紙。”
皇帝眼神一跳,落在了齊國使臣身上,齊國使臣對上皇帝的目光一驚忙移開了去,額間的汗已經淌淌而下。
“我聽他提起過,這枚玉佩是他特意為齊國的十三皇子做的,全天下僅此一枚。”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唯有齊國使臣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惶恐,想來他惶恐也是應該的,齊國的皇子被捕,所有的風口刀刃即將對準齊國,而他沒有任何招架能力和還擊能力,儼然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第二十一章 十三皇子
齊國使臣不知如何是好,抹去額間的汗,顫顫起身道:“這。。。這是個誤會吧。”
皇帝沒有過多的情緒,聽起來十分隨意地問道:“那你說,這個人是不是你們齊國的十三皇子?無論你說是或者不是,朕都信你。”
說不是,難保他們一劍殺了皇子,可說是,接踵而來的疑問,他如何抵擋?
那人忽然發聲道:“我不是。”
順王意外之餘對他橫空生出一些好感來,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皇帝眉毛一揚,擺了擺手道:“既然不是,這等無名之輩拉出去砍了吧。”
齊國使臣嚇得一下子衝出席位跪倒在地,疊聲喊道:“是,是,是我齊國十三皇子。”
“既是你齊國皇子,一開始就該說明?”皇帝突然站了起來,慢慢走下臺階,走完了又道:“何必折了你齊國的顏面,也叫十三皇子受這份辱?”
齊國使臣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他不知道喜怒無常的南宋皇帝會不會一氣之下攻打齊國,齊國曆經大旱,正是人丁衰弱的時刻,哪裡抵禦得了富裕強大的南宋?
十三皇子見使臣沒有半分動靜,只好咬牙道:“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只是這事與父皇與我齊國無關,是我個人的行為,還望不要。。。”
皇帝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十三皇子行為率真,獨闖皇宮遊玩,本就無可厚非,朕要是太過苛責反倒不近人情了,十三皇子不如就在南宋多待一陣吧。”
齊國使臣猛地一下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皇帝走至他面前,用不大不小剛好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今年上貢需三百萬黃金。”
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倒向一邊,用手臂來支撐著全身的重量。
太沉重了,太沉重了,他如何支撐的住?
“來人,給十三皇子鬆綁,帶去親霖宮沐浴一番,屆時再請皇子出席。”皇帝重新走到龍椅前,饒有意思地打量了一圈各國君難看的臉色,說完這話才懶懶地坐下來。
齊國使臣跪在地上,面色鐵青,三百萬黃金,對他們齊國來說,已是傾盡所有,可南宋君王的意思分明是將十三皇子留在這裡當做質子。
這趟出行,原本就是十三皇子瞞著齊王來的,回去覆命的時候,也不知道齊王會如何處置他?看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事實上他哪裡脫離得了干係?
皇帝故作不解道:“使臣怎麼還跪著?快起來吧。”
齊國使臣木訥地起身,道了謝,又木訥地坐回席位,無神地望著高坐皇位的那個人,腦海裡閃過一絲陰毒,又很快地被他壓了下去。
十三皇子到底沒來參加宴會,順王對他倒真有那麼幾分好奇,於是順道去了趟親霖宮,說順道也不順道,雖和宮門是一樣方向的,但畢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