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地晃下樓來,威嚴地咳了一聲,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都吵什麼,有什麼事和我說!”
小孟如見救星,喜出望外地說:“科長,你來得正好,這人。。。。。。這人拿了一張條子,說是朱總理寫的,要我們取十萬塊錢給她!”
旁邊的人一聽,也都知道這人真的是個jīng神病,都哈地一聲笑了起來。常科長乾咳兩聲,對大家揮手說:“沒什麼事,大家有事辦事去吧,啊,不要看了。這位。。。。。。這位女同志,請到我辦公室來坐坐,我是這兒的領導,有什麼事我來處理!”
說著他轉身往樓上走,那少婦扯著小孟的衣領不撒手,拉著他一起上了樓。常科長仰坐在老闆椅上,曲著指節篤篤地敲著桌子,見她把小孟也拽了進來,忙揮揮手說:“你下去吧,這位同志。。。。。。你請坐!”
那少婦一梗脖子,氣沖沖地說:“我不坐!就是他,賴著不給我錢,不能放他走!”
常科長乾咳兩聲,說:“是這樣,我讓他下樓給我買盒煙,你就放開他吧,好不好?有什麼事我來處理,人是不會跑的”。
那少婦聽了才半信半疑地鬆開了小孟,小孟整了整領口,狼狽地退到門口,忽又轉過頭來,問道:“科長,您。。。。。。抽什麼牌子的煙?”
常科長一怔,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隨便。。。。。。呃。。。。。。來盒‘七匹狼’吧!”
孟曉白匆匆跑下了樓,到了外邊煙攤上買了盒‘七匹狼’,又特意囑咐一定要拿真煙,然後又急匆匆返回來,剛走上幾級臺階,只見那少婦象一隻驕傲的孔雀,趾高氣揚地走了下來。
那樓梯太過狹窄,小孟忙貼著護欄站住,那少婦橫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高昂著頭娉娉婷婷走出樓,揚長而去。
小孟好奇地望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這才急急地跑上樓,到了科長室門前,長長喘了兩口大氣,平穩了一下呼吸,推開門進去,將煙放在常科長桌上,輕聲道:“科長,您的香菸!”
常科長正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兒,聽了目光先瞥了一眼香菸,又抬頭看了他一眼,拿過香菸麻利地開啟,抽出一枝遞給他說:“來,抽一根吧!”
孟曉白慌忙搖了搖手,說:“不了,不了,科長您抽吧!”
常科長笑罵道:“少跟我夾夾古古的,叫你抽你就抽,啊!對了,錢給你!”說著他從抽屜裡抽出二十元錢往前一推。
孟曉白無奈,只好雙手接過香菸,把錢往回一推,說:“嗨,就一盒煙錢,科長您還算那麼清楚幹嗎?”說著他掏出打火機,先給常科長點上,然後自已點著了香菸。
常科長看了看他,說:“你年輕,處理事情沒經驗,這事並不怪你,不用放在心上,坐吧!”
孟曉白見他並沒再把錢推回來,心裡一寬,又聽他說話十分和氣,心裡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答應著嗯了一聲,貼著老闆桌旁的真皮沙發挨邊兒坐下,吸了口煙,無比崇敬地說:“科長,您可真有辦法,碰上這樣的,你說我們又不能答應,和她有理又說不清,報jǐng還不夠格兒,簡直一籌莫展。沒想到您幾句話就把她打發走了,她。。。。。。不會再來了吧?”
常科長笑了兩聲,說:“不會來了,我告訴她這個條子呢。。。。。。是有效的,不過我們行只管建築方面的錢,她是工人嘛,應該去工商行才能取錢!”
孟曉白:“。。。。。。哦。。。。。。!”
常科長吐了口煙,微笑著說:“小孟啊,聽說。。。。。。你昨天身體不太舒服,在娛樂室裡都累得睡著了,現在好點了麼?”
孟曉白心裡“咚”地一跳,慌得差點兒把香菸掉在地上,他連忙回答說:“啊?啊!沒事兒,我現在好多了。。。。。。已經全好啦!”
常科長淡淡一笑,又吸了口煙說:“嗯,這就好,以後身體不舒服不要硬撐著,跟我說一聲兒,可以休息兩天嘛,我還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吧?嗯?”
孟曉白連忙應了一聲,說道:“嗯,是!我只是覺得一點小感冒,這病剛有苗頭時吃藥管用,等得上了再吃藥也不頂事兒,抗上兩天就好了,就沒請假!”
常科長點了點頭,讚許地道:“嗯,你呀,一年到頭幾乎都是滿勤的,是個踏實肯幹的好同志,既然身體都好了,今天跟我去盛華房屋開發公司收房款吧,今天有三百多動遷戶交房款回遷,你技術過硬,去了我也放心!”
孟曉白聽了一怔,要知道上門收款雖然任務緊點兒,但是相對來說畢竟不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