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留紅珠和知秋在一邊伺候,任二奶奶在餐桌上打破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說著一些連紅珠都為他發窘的話,做著一切可以激怒他的事情。
二爺呢,就像沒看到這些似的,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地吃著碗裡的飯,任夢溪在一邊叫囂,只時不時地看一眼這個一刻也不安生的小妻子,由著她鬧。
折騰來折騰去,夢溪發現,二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易薄易怒的輕狂少年,她使出渾身解數,卻再也沒有試探出二爺暴怒的底線。
到最後,夢溪可說是把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拿她自己的話講,也許是她向二爺宣戰的時辰沒有選好,流年不利,這段日子,她可以說是屢戰屢敗,二爺就像滾刀肉,不是高掛免戰牌,便是出其不意地抱住她作勢要打她屁股以示懲罰,嚇得夢溪惹完禍,向二爺叫囂時,一見他流露出那種神色,便會落荒而逃,否則下一刻,她很可能就跑到二爺懷裡去了。
二爺呢,這段時間夢溪折騰著他要休書,不但沒把他折騰煩了,反而是心情越來越好,他覺得他們大婚兩年來的接觸和摩擦,也沒有這段日子多。
夢溪不再那麼拘束了,他們的話也多了起來,雖然夢溪的許多話都很難聽,甚至有的話噎得他像吃了個蒼蠅似的,有貌似激怒他的嫌疑,但總好過以前凡事三緘其口,任他怎麼怒,她就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於是二爺也樂見其成地配合著夢溪折騰,夢溪欺負別人,哪怕是他的那幾個姨娘,他也幫著欺負,禍闖到了母親那,他幫著隱瞞,夢溪鬧夠了,他負責打掃戰場;總之一句話,除了寫休書之外,在這蕭湘院裡,由著夢溪折騰。
出師不利,夢溪並不氣餒,勝敗兵家常事,何況後面還有一個等著悶聲發大財的秀姑娘呢,屢屢的敗績也讓夢溪冷靜了下來,看來這麼折騰下去,一輩子也不會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