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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師尊忌日”是哪一天,龍隱閣內的弟子都知道,為了表示對於絕世英才,前任閣主蘇陌離的悲思,現任龍隱閣主將九月十五定為祭師日,那麼上官天琦顯然與龍隱閣主約的時間,就是祭師日了。
對於這樣的舉動,當然也有人說起了風涼話。
上官天琦和龍隱閣主同為蘇陌離的弟子,一個將師尊的忌日定為祭師日,每年祭拜,一個卻說對方才是弒師的叛徒,要在師父的忌日格殺對方。
狗咬狗,兩嘴毛這不就是嗎?
有意無意之間,一座越川中間的小城,驚動了天下的風雲。
此時,在離川中城百里之外的毓秀關,守備將軍處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來人的隨從並不多,但身後卻是跟著一名可以隨意變換自己容貌的能人,那人徑直來到城樓之上,將守將拉到旁邊,亮出了一枚赤金的龍紋令牌。
守將忙不迭地將來人請進了城樓之上,關上門,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
永明陛下居然親自來到了靠近川中城的毓秀關。
“免禮……”永明陛下揭開頭上的風帽,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來。“朕到毓秀關的情報,要嚴格封鎖,知道嗎?”
毓秀關守備將軍莫琦,原本是應天軍的軍官,因為雲京之戰的戰功,拔擢為揚威將軍,得到了這毓秀關守備將軍的職位,如今離開雲京城還不到三個月,如何能不認識這位年輕的永明陛下?
與永明陛下親臨現場相比,秦孤月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就要淡定得多了。
至少他沒有跑到川中城去,雖然名義上,上官天琦還是秦孤月的師父,但是他心裡很明白,如今上官天琦是大楚的上卿,雙方雖然是師徒,但也需要劃清界線。
所以他不僅沒有去川中城,還大搖大擺地去了一個地方:聖賢書院。
雖然秦孤月窩藏過儒門頭號通緝犯墨君無,身上還擔著至少一條儒門聖徒的人命,但是他如今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又是朝廷文臣之首,位列丞相,除非是聖賢書院不想跟著聖天王朝玩了,才會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去打秦孤月的主意。
當然了,明搶是不敢了,秦孤月也不確信儒門不會玩陰的,不過,也不至於他在聖賢書院裡坐一坐,就有人冒出來想要當朝丞相的小命吧?
本來秦孤月在還是“古懷沙”的時候,就在聖賢書院裡有了一定的人脈,如今身穿繡著仙鶴紋飾的官服回去,聖賢書院的接引司,別說有多熱情了。
只見一排一排穿著鶴羽大麾的接引司弟子,站在接引司的門前對著秦孤月行禮,就差在大門外面迎接了。
秦孤月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人品太好,引得這麼多的弟子崇拜自己,後來才從洛緋凌那裡知道,這些弟子多是聖天社的成員,聖天王朝等若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秦孤月又是文臣之首,是他們的幕後老闆,如何能不熱情?難道是以後不想在朝裡做官了不成?
秦孤月在接引司裡歇了一會腳,很快律法司的王雲飛和藏經司的洛緋凌就一起來了。
本來這兩人就關係莫逆,更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從奕劍社併入聖天社,王雲飛做了副領袖之後,這層關係就更加曖昧不清了。
所以眾人在看到這聖天社的兩位大佬一起出現時,也就見怪不怪了。
很快,秦孤月就被洛緋凌安排,到了禮樂司,安排在一間幽靜的水榭之中休息。
屏退左右,王雲飛,洛緋凌,秦孤月坐在一張桌子的三側,桌子中間放著一壺新燙的美酒,幾樣精緻的糕點。
王雲飛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看到洛緋凌抬起衣袖,在桌上輕輕點了一下,頓時,一陣星輝耀眼,已是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星光之網,織就之後,很快又虛化消失了。
“好了,這樣一來,任何人都無法聽到我們的談話了。”洛緋凌佈置好之後,放下手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飲了一口,笑道:“孤月,你回來一趟,還真是不容易啊!”
談話的時候,在房間內佈下靜音結界,在聖賢書院之內,並不是什麼失禮的事情,畢竟這裡是修士雲集的地方,只要實力夠,人人都可以偷聽別人說話,所以加一道靜音結界,就好像外面尋常人家說話的時候,關上門窗一樣,十分自然,不存在失禮的問題。
秦孤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有辦法啊,外面風頭緊,我就只好到聖賢書院裡來避風頭了。”
“外面有什麼風聲?”王雲飛不禁問了一句。
“外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