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沒有去學校,小白說他沒課陪我呆了一整天。
第三天顧秦打電話給我,告訴我Tina已經脫離危險,孩子安然無恙。另外替陳天瑾夫婦向我致謝。
第二十三天Tina挺著肚子來學校找我,說要請我吃飯。
誰知道飯沒吃多少,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衝我哭訴了兩個小時。
什麼陳天瑾把她丟在孃家給岳母照顧,什麼什麼陳天瑾隔三差五不回家,什麼什麼什麼陳天瑾聽她說話心不在焉,什麼什麼什麼什麼陳天瑾根本不關心孩子的問題……
最後她抹著眼淚說:“天瑾他根本就不愛我。”
我很想問一句,陳天瑾這樣的人懂得愛嗎?
女人哭起來就是天昏地暗,地動山搖。她憑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把陳天瑾的人緊緊鎖住,還想苛求他的心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Tina把鼻涕眼淚全抹在我衣服上。我嘆了口氣,耐心勸道:“別哭了,小心動了胎氣。”
小爺我也不知道胎氣是什麼,隨口瞎說的。
Tina大概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擦了擦臉捂著嘴抽噎。手機鈴尖聲響起,激得我寒毛倒豎。
“天瑾。”Tina匆匆忙忙接起電話,說話完全掩飾了哭過的跡象。
女人啊,就是這麼心口不一。
“我和安然在一起……嗯……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媽的!陳天瑾以為我會對他女人怎麼樣?!我陳安然在他眼裡就是那種小人嗎?
“……好……嗯……再見。”Tina聽完電話的表情就像瞬間從地獄蹦上了天堂,笑得燦爛奪目,“安然,天瑾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我先走了。謝謝你聽我說這麼話,再見。”
女人啊,果然單純。
我學著人家失戀裝深沉,在路邊踢石子玩,踢了一個下午。天快黑時下起了大雨,我抱著頭飛奔回家。
分明記得我家今天沒人,到了家門口居然發現我家門洞大開。我立馬意識到,遭賊了!
衝進家門,看見那入室偷盜的小賊居然坐在客廳在看電視。再仔細一看,咦,那不是我的午餐小白嗎?
小白向我解釋說鑰匙是我爸給他的,不過模稜兩可地半天沒說明白我爸為什麼給他鑰匙。
小白居然還說:“你家真小。”
我忍住抽他的衝動,兀自鑽進了浴室,帶出一地的水跡。待我裹嚴了浴巾出來時,發現小白居然在拖地。
我下巴頓時落地,不但我下巴落地,我身上的浴巾也搖搖欲墜。
小白一舉衝過來,幫我把浴巾圍好:“快去穿衣服,小心感冒了。”
我定了定神,把我下巴骨接好,進房換睡衣去了。
小白肯定有潔癖,不然不會把我帶進來的雨水拖完後,又把我房間和我爸媽房間的地面也給拖了。
我伏在沙發背上,看他忙裡忙外,忍不住問道:“白,你是在哪裡找到拖把的?”
小白忙得滿頭大汗,左手撐著拖把柄,右手叉腰,活像個家庭主婦:“你家的拖把你不知道在哪裡嗎?”
“不知道。從來不用那玩意兒。”
“……”
“小白,我餓了。”
我家冰箱裡是空的。無奈我和小白都不會做飯,只有蹲在沙發上乾瞪眼。小白提議打電話叫人送,我說下這麼大雨多不好。
我給小白拋了個媚眼:“我會做西紅柿蛋飯。”
我第一次掌廚,當然要好好表現。為了讓食客百分百滿意,我把小白按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放美食節目給小白看。
小白嘴都笑抽了:“真體貼。”
待我端著西紅柿蛋飯出來的時候,小白差不多口吐白沫了。吃完我做的西紅柿蛋飯,小白就真的口吐白沫了。
等到小白吐完,我揪住他問感覺。他捂著嘴說:“你放鹽了嗎?”
“放了,我放了滿滿五勺。”
“那為什麼是甜的?”
“……”
“還有為什麼要放醋?”
這回我理直氣壯:“西紅柿蛋飯不是應該酸酸的嗎?”
“……”
“死小白,你什麼態度?!”
於是我倆的晚飯泡湯了。我千里迢迢把小白從客廳送到家門口,小白站在外面感激涕零:“安然我幫你拖地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我靠著門框,作為難狀:“你也看到我家這麼小,人多了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