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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步叉腰攔住,“我們少爺要休息,冷爺請回。我們少爺的安全我自然會負責!”

——你麼?冷遇充分表示懷疑,不過是一個小書童,靠什麼保護段錦?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退一步就這麼僵持著,血修羅看也不看他們二人,默默地往門前一站——誰也別進去。

缺月返回房中,漆黑一片中她正要去點上燭火,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攔住了她的動作——缺月一驚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屋裡有人,正要掙扎,那隻手輕輕捂了她的嘴,溫熱的氣息靠在耳邊,“是我。”

缺月一怔,那雙手已經放開了她,她回過身,看著黑暗中溫和的笑臉感到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你找到新月的訊息我就立刻想辦法出來了。無論如何我都想親眼來確定她究竟有沒有辦法解毒,實在沒有辦法只留在那裡等訊息……而且,大哥似乎對新月頗為忌憚,被他知道了訊息之後他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氣,放你在這裡實在太危險。”

連君御清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麼——缺月自然是很瞭解,君御清對於新月的忌憚……恐怕這一輩子他也不會忘記這世上第一個讓他栽了跟頭的女子。

“但是你來了這裡,君御清怎麼可能放過你……”

“沒錯,只要他一發現我不見了,立刻會派人前來——我們必須立刻找地方藏身,等到新月趕來。”

“現在?”

“對。”

“但是柳稚和冷遇、周少那裡……”

“我們必須先走,若這麼多人一起有所動作,必然會露出行蹤。天亮之後血修羅會告訴他們現在的情況,我們再找機會聯絡。”

缺月心知他的做法沒有錯,理智上來說,這是最妥當的。只是就這樣不告而別,一旦君御清派來的人來得太快他們來不及防備——這仍舊讓她微微猶豫。

君簫凌看了看她,漆黑的眼睛依然溫柔,卻有著濃厚的低沉的憂鬱。

“織錦,從前兩次見面……你一直都沒有叫過我。”

缺月微微一怔,她沒有開口叫過他,因為不知道該叫他阿笛,還是君簫凌。雖然心裡知道他的內心不曾改變……但是眼前的人,與她認識的阿笛太過不同,似乎一旦開口,過去的阿笛便就此煙消雲散。

“我真的改變了那麼多,讓你不知道如何面對麼?”

臉上是他的手掌溫熱的觸感,缺月想搖頭,她知道,就算阿笛改變再多,也都是因為她,若不是為了她的解藥,他何必回去,何必要成為清尊樓的下任樓主,君御清的扯線娃娃。

感受到手掌中缺月搖頭的意圖,君簫凌微微笑了,不需要她說什麼,伸手輕輕抱住她。

他們兩個,早已經說不清誰連累了誰,誰在支撐著誰。如果他沒有救了缺月,缺月不會活下來,但是也就不會被捲入他和清尊樓的糾葛。如果他沒有救了缺月,他就不會找到自己的生活,但也不會勉強自己回到清尊樓。他們兩個人的命運早已經糾纏在一起,融在一起,再也無法分清。

可是,只有一點,他不敢去想……只要想到織錦曾經在君御清身邊,曾經君御清擁有了她卻沒有絲毫珍惜,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恨。那個人是他的大哥,就算道不同,他也不想毀掉一切。不想恨,卻難以不恨。

他的手臂漸漸收緊,那纖細的身子真實地在他懷裡,如此才能夠感到安心。

君簫凌帶著缺月連夜離開,他們沒有走遠,就只在附近落了腳,以便隨時和周少聯絡。缺月一覺醒來時,睜眼便看到晨光中坐在床邊藤椅上的君簫凌,他的長袍脫在一邊,身上穿著黑色長衫,腰帶和袖口處暗金色的繡紋映著晨光,流光閃動。他單手拿著書卷翻看,另一隻手放在床上,輕輕握著缺月的手。

這種情景讓人有種錯覺,好似眼前的安寧可以就這樣在晨光中凝固,永遠的持續下去。她的手微微一動,君簫凌轉過頭來,對她微笑道:“醒了麼?早上想吃些什麼?我去做。”

這一句話讓缺月想起了許久未見的阿笛的廚藝,忍不住也輕輕笑了,“我去吧。”

她起床穿好外衣洗漱完畢,才注意到這裡是城裡一條偏僻街道上的小客棧,簡單得幾乎稱得上簡陋,門面小,生意頗冷清。君簫凌包了店,讓店家這兩天對外關門,小二也不用伺候,有什麼需要他們自己動手。

缺月覺得這樣好似回到了過去小村的生活一般,不由得輕鬆下來,暫時忘掉外面的一切。君簫凌搬了凳子坐在她身後滿足地看著她,道,“如果,新月真的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