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父親在魏國還好嗎?”
在太廟一處僻靜的房間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端來一盤酒菜送給劉曄。
“好,好的很,比我都好。”劉曄噸噸的喝下幾口酒,也顧不得形象,抓起盤子裡的雞肉就往嘴裡送。
劉曄話說的沒錯,但有一句話他卻沒說,那就是在魏國,是個人都比他劉曄混得好。
“曹丕命黃權為鎮南將軍,封育陽侯,加侍中,而且看樣子還要提拔。”
說到這,劉曄不免有些感慨,“你們蜀國,啊不,大漢!還真是有點那個君明臣賢的意思了哈,曹丕想要挑撥你父和劉備的關係,結果你父親一眼就識破了。”
少年是黃崇,黃權留在蜀中的兒子,聽聞劉曄被關在太廟後常來打聽他父親黃權的訊息,李世民知道了也沒有阻攔,畢竟是劉備兵敗才導致了黃權降魏。
這時候黃崇才注意到劉曄變了稱呼,“劉大人怎麼不叫曹丕陛下改成直呼其名了?”
“人在屋簷下,哪敢不低頭呢,”劉曄一邊樣嘴裡塞肉一邊含糊其辭,“別說曹丕了,劉禪我也敢直呼其名,論起輩分來我還是他長輩呢,把我放在太廟裡就不管我了,這幾天吃飯甚至連點葷腥都沒有。”
“先帝、陛下還有丞相哪怕是在父親不得已投降之後對我家恩寵不減,況且這幾天祭祀比較多,很多大臣包括陛下都是隻吃素食,還請先生對陛下尊重些。”
“哦?”
劉曄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耍脾氣的少年,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他有脾氣呢,“這是太廟,不是外面,論起輩分我還是他劉禪的長輩呢,以長輩的身份說他兩句都不行嗎?”
就在黃崇懷疑事情真假的時候,一道壯碩的身影走了過來,“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話你敢親自和陛下說嗎?”
看著眼前大漢,劉曄皺了皺眉頭,像是在想些什麼,隨後終於在記憶中找到了人影,開口問道,“你是張苞吧?”
“咦,你怎麼知道?”
張苞奇道,自己好像沒和他見過面吧。
劉曄看了他一眼,豹頭環眼,和你爹長的那麼像,不瞎都知道,“我和你父親見過面,而且你身上有一種氣質和關興很像,所以才斗膽猜猜,還好猜對了。”
“什麼我像關興,關興像我還差不多,跟我走吧,陛下要見你,黃崇你一起跟著去不。”
黃崇擺了擺手,拒絕道,“陛下沒有召見,我哪能無故面聖,還是請劉大人和你先去面見陛下吧,我先告辭了。”
“這傢伙,黃權也是不得已降魏,先帝都沒怪他,他自己反而不與我們親近了。”
“切,劉備又什麼資格怪黃權,明明是自己不聽勸導致大敗,黃權既不能歸蜀,又不能殺出重圍,不降魏難道降吳啊。”
張苞知道劉曄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一拳放在劉曄臉旁,威脅道,“你再這麼說我揍你!”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劉曄一副無奈的表情,但隨即嘆了口氣,“感覺黃崇有種要殺身證道為父親證明的意思了,你告訴劉禪如果讓他上戰場最好是找個人看住他,不然他一定不死不休。”
張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話說關興將軍呢,聽說他為了震懾南蠻,和孟獲演習了打了七場,七場全勝,不知道劉禪會給他什麼封賞。”
張苞打了個哈皮,漫不經心的說道,“太醫院躺著呢,現在……應該能自己吃飯了。”
劉曄心中一驚,太醫院?難道是和南蠻交戰的時候中了埋伏,身受重傷?沒聽說啊。
“別瞎猜了,這傢伙從南中回來後就不消停,看到我在科舉出了題,自己也想湊熱鬧,結果剛出了一個種豆子的注意事項就被陛下和子龍將軍聯手打進太醫院了。”
說到這張苞洋洋得意,你關興怎麼能和我比?看,我出關於養豬的考題都沒啥事吧。
“呃……”
劉曄嘴角抽搐了兩下,我能收回剛才誇你們君明臣賢這句話嘛,“劉禪還真是……真性情啊。”
“我說過了,陛下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看打!”
張苞一拳打來,雖然手上收了勁,但還是打的劉曄鼻血直流。
…………
張苞帶著劉曄走進御書房,見陛下正在低頭看奏摺,便大聲說道,“臣張苞,奉命將劉曄帶來。”
“來了啊,”李世民抬起頭,看到了神色自若的張苞以及鼻子上還有血痕的劉曄,“這是怎麼搞得?”
張苞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