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高忠賢小聲的喊了一聲,陛下又走神了,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嗯,你說的對,只是我得找個機會見見鵬舉的女兒才好。”
“這有何難,奴才有辦法。”
劉禪暼了一眼諂媚的高忠賢,朕覺得咱們倆現在好像說書先生嘴裡昏庸的君王與弄權的太監,此刻正在謀害著忠臣的女兒。
“你有何計?細細道來。”
“陛下,再過幾天就是吳貴妃的生辰了,不如趁此機會將大臣們未出嫁的女兒召進宮中,陛下看上誰了,也好……”
高忠賢的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只不過劉禪越聽越覺得耳熟。
這個操作好熟悉啊,如果把吳貴妃換成太后,把大臣們的女兒換成妻子,把貴妃的生辰換做祝賀新春。
踏馬的,實錘了,一切都實錘了,這是要讓第二個劉琰出來敗壞朕的名聲。
算了吧,朕還是把這個念頭打消吧,劉禪搖了搖頭,“此事休要再提了,岳飛本就是朝堂重臣,如果再成了國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嫉妒。”
高忠賢點頭稱是,心裡卻不以為然,陛下對岳飛的恩寵都快到天上去了,真的還差一個國丈嗎?
“去吳妃的宮殿吧。”
劉禪想了想,後宮之中現在就屬吳妃的地位最高,如果能和她生個長子當然最好,也省了以後出現什麼嫡庶之爭。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
感覺身體被掏空。
龍椅上的劉禪哈欠連連,惹得大殿上奏事的大臣眉頭微蹙,陛下有這麼勞累嗎?
“什麼,你說吳璘想讓朕親臨成都?”
有了上次的教訓,劉禪雖然很困但好歹強撐著把下面大臣的大致意思聽了個明白。
“是的陛下,成都百姓聽聞陛下尊重武侯,親近大漢,特意翻新武侯祠,重整昭烈廟,等待到陛下親臨。
吳大人也是應百姓要求才上書請求,另外派四川梓州錄轉運判官虞褀及其子虞允文正在驛館等著陛下的回覆。”
“好啊好啊,剛好朕也想………”
看來成都的百姓還是很想念相父、父皇還有朕的嘛,劉禪心中一喜,剛要答應就看見了岳飛在暗處輕輕搖頭。
“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妨先聽聽朝中大臣的看法,鵬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陛下叫自己,岳飛鬆了口氣,就怕陛下沒看到自己的暗示一口應下,不過好在陛下看到了自己的動作。
“陛下,臣以為此時還需從長計議,若是貿然前往成都怕是會給沿途的百姓造成不必要的負擔,若是陛下真的想去也不用急,五年之內,臣必掃清北方的金人,讓陛下還於舊都。”
岳飛只能把理由儘可能說的冠冕堂皇些,不然怎麼說,說陛下你別亂跑了,將士們上下一心準備北伐呢,但是你個皇帝跑到成都大後方遊玩去了?
別說什麼武侯祠昭烈廟,大多數士兵們根本不管你的理由,他們只知道自己累死累活訓練的時候陛下跑了。
感覺……這個理由好牽強啊。
劉禪歪著頭看了會岳飛,耗費民力,給百姓造成不必要的負擔,感覺這個理由好像無論幹什麼都能用。
不過不去就不去吧,鵬舉還能害朕?
“愛卿言之有理,回去告訴吳璘,等他們北伐成功後,朕一定親往成都,給武侯、昭烈帝他們插上第一炷香,不過現在嘛……朕就只能說樂不思蜀了。”
趙鼎等人嘆了口氣,陛下不用典故可以不用的,感覺好丟人啊,不過岳飛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彷彿一切都已經習慣了。
“對了。”
劉禪扭頭看了眼岳飛,“有勞鵬舉親自出面接待一下虞褀父子了,人家不遠千里趕來,帶著益州百姓的期待,總不能讓他們失望而歸吧。”
“遵旨。”
岳飛點了點頭,理當如此。
“說下一件事吧。”
李光左瞅右瞅,見無人說話,便自己從座位上站起,“陛下,關於太后一事,金人派出的談判代表是完顏喚,此人徒有虛名而已,不足為懼。
但副使徒單克寧卻不容小覷,此人是金人左丞相完顏希尹之侄,如今不倒而立之年卻已經在金國頗有賢名。”
這麼年輕,是在給朕下馬威嗎?
劉禪嘆了口氣,“任命胡銓為我大宋的使者,至於副使嘛……鵬舉你覺得陸游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