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談判又破裂了,”魏延的臉上看不清喜怒,反正自己本來也不想談判,要不是丞相來信讓先別和東吳鬧翻,自己早就打過去了。
“能談判就是好兆頭,”諸葛瑾站起身指了指諸葛恪,“我和這位小將軍單獨說幾句話應該不算他裡通外國吧。”
“陛下寬宏大量,自然不會懷疑,你不怕孫權起疑心就行,王濬,我們走。”
雖然王濬很想說自己臉皮厚,留在這也沒啥,但是一看到魏延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那個……衛將軍,要不要等等諸葛恪,”在走了一段時間後,王濬開口問道,咱們就這麼走了,萬一他爹強行把他綁走怎麼辦?
好吧,雖然以諸葛恪的體型他爹要把他綁走有點難度,但是萬一呢。
“有點道理,你在這等吧。”魏延點了點頭,然後將王濬獨自留在這,自己領人先回長沙了。
我套?王濬看著遠去的魏延等人有些凌亂,這就走了?就剩我一個?
踏馬的諸葛恪是諸葛瑾的兒子,我跟東吳可沒什麼親戚,不知道現在投敵還來得及嗎,算了,忠臣不事二主,我還是從父親那一輩開始算算和東吳有沒有什麼關係吧。
“將軍,我們這就走了,把他倆留在那?”馬謖忍不住問道,這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放心吧,”魏延嘴角扯過一抹笑意,“諸葛瑾確實是正人君子,就算諸葛恪真的和他走到對立面他,也不會做什麼的,換成陸遜我連過來都懶得過來。”
“咳咳,”馬謖輕咳兩聲,“將軍,我說的是王濬。”
“王濬?”魏延往後看了看,破天荒的開了個玩笑,“他沒跟來嗎?”
“好啦,剛才是戲言罷了,”看著馬謖鐵青的臉魏延有些憋不住了,滿嘴跑火車還挺爽的嘛,不過下不為例,“讓王濬和諸葛恪一起回來就行,諸葛瑾不會為難的。”
……
“王濬?”
就在王濬推算著自己姨丈的叔父與孫權母親的關係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誰啊,把我的思緒都打亂了!”王濬循著聲音轉過頭,發現是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男子,看起來和諸葛瑾差不多大,“你是?”
“子瑜是左將軍,老夫是右將軍步騭步子山。”
“哦~我聽說過你。”
還不待步騭謙虛,王濬便開口說道,“蜀中雍闓叛亂就是和你聯絡的吧,結果被陛下將計就計,半天就給滅了,我有印象。”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說這個,”步騭皮笑肉不笑的扯開了話題,“我年輕時候遊歷四方,曾經路過弘農,結識了不少好友,說起來我還算你長輩呢。”
好拙劣的謊言,王濬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原來長輩,在下有禮了。”
“免禮免禮,”步騭見他上道,便想拉攏他加入吳國,“唉,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已經出了弘農,沒來得及參加葬禮是我感覺這幾十年來最遺憾的事。”
“你別傷心,”王濬假意安慰道,“你要是實在遺憾就跟我去成都,我來的時候將父親的靈牌也帶了過來,你就上柱香聊表心意吧。”
“啊?”
步騭臉上的表情一僵,趕緊推辭“可惜我已經上了歲數,不然一定去成都給令尊上柱香,對了,令尊叫什麼來著?”
這下王濬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瞪了他一眼,不會套近乎可以不說話,高傲的白鶴比聒噪的鴨子讓人喜歡的多。
步騭有些難堪,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比尷尬,但為了將王濬拐回東吳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年紀已經大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你成家立業的那天,老夫可還等著喝你的喜酒……”
“哈哈哈哈,你是夠嗆了。”王濬懶得再應付他,直接仰天大笑打斷他的話,“嘴咋這麼饞呢?”
此刻哪怕步騭再傻也知道王濬是在耍自己了,他憤怒的看向王濬,“你,你!”
“我怎麼了我?”王濬拍了拍胸脯,諷刺道,“長輩是要仗著比我大四十歲欺負我?行啊,來吧。”
“王濬,我們走了。”
就在王濬準備大展身手,和這位右將軍過過招的時候,諸葛恪已經和他父親從營帳中走出來了。
“可惜了,在戰場上在討教討教你右將軍的高招,”王濬嘴上放下了狠話,身體卻馬上走在了諸葛恪的前面。
諸葛恪見他有些奇怪,問道“有這麼快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