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鬱和高忠賢急匆匆趕到前線,收整好隊伍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半後,距離劉禪給的時間只剩下了半天。
其實本來能快一些的,但是無奈大炮太過沉重,只能慢慢趕來。
“唉,希望能一戰功成吧。”
辛文鬱在祈禱,但心裡卻覺得自己第一次獨自領兵就要失敗了。
半天時間,除非是元帥親來,才能讓這一群剛吃了小敗的軍隊擊潰對面韓常的軍隊,自己沒有這個本事。
“高忠賢,你就在後方不要走動,我去領兵夜襲。”
辛文鬱把高忠賢安排後方保護起來,自己準備放手一搏。
如果說有那麼一絲渺茫機會的話,就只有兵出奇招了,風險雖大,但收益也大。
“不行,陛下讓我上前線可不是在後方保命的。”
高忠賢搖了搖頭,要是陛下知道我所作所為,非得狠狠地罵我不可。
“那好吧,公公隨我一起夜襲,我會把公公安排在相對安全的地方。”
到了現在,辛文鬱已經想好請罪的摺子怎麼寫了,什麼罪,當然是高公公以身殉國,自己保護不力的摺子。
“為什麼?”
高忠賢打了個冷顫,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惡意將我籠罩,陛下保佑,陛下保佑。
“什麼為什麼,不夜襲怎麼贏,陛下可就給了我們三天時間,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天的中午了。
如果想完成陛下的任務,只能出此下策,穩紮穩打的話,最起碼也要三天。”
“可是,為什麼非要夜襲呢,晚上視線不好,不太好瞄準。”
“當然是…瞄準?什麼瞄準?”
辛文鬱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卻突然發現自己和高忠賢不在一個頻道上。
“當然是那玩意嘍!”
高忠賢指了指烏漆嘛黑,比磨盤還重的大炮。
“大漢將軍炮,當然是他,不然我吃飽了撐的把那麼重的它帶到前線。”
“公公的意思是……這玩意很強?
還有啊,這不是叫安漢將軍炮嘛,怎麼變大漢將軍了?”
“是嗎?”
高忠賢一愣,隨後又隨意的擺了擺手。
“其實都差不多,管它大漢還是安漢呢,別在意叫什麼名字,只要有用就行,火藥的威力你是見過的。
實話告訴你吧,這玩意的能力就是把火藥轟的一聲噴到數里之外,人還沒見到呢,你就死了個屁的了。”
雖然高忠賢講的很形象,也很幽默,但辛文鬱總是有一種不太安心的感覺。
不是對大炮不放心,他早就聽說過魏振的名頭,而是總覺得高忠賢吊兒郎當的不靠譜,明明是跟在陛下身邊多年的老人了,總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真的,你不信我,還能不信魏振那小子嗎?”
說到這,高忠賢嘆息一聲,早知道自己入宮前也學學鐵匠木匠的手藝了,不然那燒開水的大水壺哪輪得到他發明。
“我信,我信。”
見高忠賢說的這麼玄乎,辛文鬱也是半信半疑,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一次。
算了算了,還是信他吧,反正夜襲十有八九不會成功。
“行,公公我聽您的,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第一步幹什麼?”
“哎,這就對了嘛。”
高忠賢喜笑顏開,“第一步,往前靠近一點,現在距離太遠了,大炮打不過去,另外你得給我韓常軍大致的位置。”
辛文鬱點了點頭,“這個簡單,我帶人去挑戰,韓常一定應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過你可小心點,別把我們自己人炸死。”
“看你說的,我往金軍後方發射,哪會傷到咱們自己人呢。”
高忠賢漲紅了臉,顯然對辛文鬱如此不相信自己的話感到不滿。
“哈哈哈,戲言而已,公公恕罪。”
辛文鬱看見高忠賢的反應連連告罪,等他臉色緩和下來後才叫來了隨行的親兵。
“隨我來,待我寫一封邀戰書,你去當面交給韓常。”
“遵命!”
…………
“辛文鬱派人送來戰書,邀我等出去決戰,你們怎麼看?”
韓常將宋軍使者放回後,把辛文鬱親筆所書交給部下一一傳閱。
一名副將在看到書信後,立馬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宋軍前幾天剛遭了大敗,應該提振士氣才是,怎麼會遭我們進攻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