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排列著用來對shè的橫列,而非是變換成專用來對付騎兵的方陣。雖然一些普魯士連長反應很快,喊出了變陣的命令,卻也因為時間緊促,而導致在變陣之前便被法軍騎兵衝殺。
xiōng甲騎兵由右翼衝出,但他們並非笨拙地全部從一條路進入戰場。
法軍右翼的階梯型列陣再度展現了優越xìng,xiōng甲騎兵分為三部分,分別從最外側和三節階梯的兩個縫隙殺出。如此一來,進攻法軍右翼的普魯士步兵便在同一時間遭受到了法軍騎兵的打擊。
普魯士步兵毫無防備,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因為法軍騎兵的衝鋒,故而其直面法軍步兵處已經被節分為三段。這三段無一例外,幾乎都已經陷入húnluàn,其連長、營長都已經自顧不暇,再難整理隊形。
正在這時,法軍步兵tǐng起刺刀,高喊著“衝”,便全線一齊向正面的普魯士陸軍衝鋒而去。~~
安德烈?馬塞納在山腰上,對戰局看得清清楚楚。他在之前見到騎兵開始跑動時,便料到了其衝鋒後的戰況,於是當機立斷下令衝鋒。當騎兵成功將普魯士步兵沖斷後,他的命令恰好到達右翼前線,他的步兵也乘機發動了衝鋒。
如此恰到好處的計算力,即使在山丘頂上的路易見了,也不得不讚嘆兩聲。
當一百名步兵tǐng著刺刀衝鋒另一百名步兵時,這一次衝鋒所能造成的殺傷只是十五人,遠不及一次齊shè的殺傷來得多。但是,衝鋒首要的目的本就不是造成直接傷害,而是利用如同cháo水般的震撼力令敵人心理崩潰。
如馬塞納所設想的那樣,步兵一衝鋒,那本就散luàn的普魯士人便不戰自潰了。雖然也有少數連隊站著不動,但因之前陣型已經散luàn,故而根本難以阻擋一次衝鋒。
普魯士圍攻法軍右翼計程車兵雖然初時在人數上佔優,但是,他們先是在路上被法軍火炮挫傷了銳氣,再是因法軍步兵耗盡了體力,接著又被法軍騎兵衝散了陣型,如今再被法軍步兵、騎兵連番衝鋒、圍攻,不僅士兵折損了許多,其士氣也被磨耗得所剩無幾,而今,無論是誰來指揮,都無法改變潰敗之勢。
布倫瑞克公爵原以為能將法軍的右翼擊潰,卻未想到法軍居然還藏有一支騎兵部隊,他直到這時才懷疑起自己是否有輕敵,但是,他仍然不認為這會是那面在山頂上飄揚著的鳶尾huā王旗所代表著的尊貴者的指揮,而是覺得法軍之中另有高明者。即使如此,這對他的打擊也來得極大。因為在七年戰爭後,他和所有普魯士將領一樣,早就不對昔日的歐洲第一陸軍強國法蘭西放在眼中,更不對法軍的將領重視。
他不甘心,卻又心知不能再繼續打下去,於是便下令道“停止前進,向左九十度轉向,排列為橫列,阻擊法蘭西人。”
他的用意便是利用手中的四個完整步兵營阻擊法蘭西的追殺部隊,而後再趁機回籠潰散軍隊,重新向法軍發動攻擊。
普魯士軍隊的人數遠比便在法軍之上,縱然法軍有著騎兵,但在現在這個時代,若步軍準備充足,即使不列成方陣,也足以防住騎兵的正面衝鋒。原本方陣便是為了防範騎兵利用速度優勢迂迴包抄,方陣的每一面,其實也正是一列橫列,方陣不過是將步兵的四面都變為了正面。
布倫瑞克公爵剛下此令,傳令兵還來不及將其傳遞下去,便聽近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槍擊,接著便見身旁之人,包括那名即將去傳令的傳令兵,都一齊冒著鮮血應聲倒地。
布倫瑞克公爵心中大駭,但他還不及反應,便覺肩膀一痛,不知是因疼痛難忍,還是神經反應,單膝跪在了地上。他一臉痛苦,牙關緊咬,向那槍聲響起的樹林望去,只見那兒硝煙滾滾,不是還能在綠sè的樹葉叢中見到一兩個淡藍sè身影。
“法……法蘭西人?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一手捂著受傷的肩膀,任憑鮮血外流卻毫無畏懼,反而對身旁左右計程車兵紛紛倒地而熱淚橫流。
“想不到法蘭西有這樣的將領。”他喘著粗氣,再又站了起來,呢喃道,“作為布倫瑞克家族的子孫,作為一名高傲的普魯士將軍,能死在戰場上最好不過。”
他已經打算死了。
即使是名將,也與普通士兵一樣,有著心理底線。在直面遇上樹林中的伏兵後,他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破。在以為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他那流淌在血液中的高傲不允許他逃走,於是,他只能選擇張開雙臂,迎接法軍的子彈。
槍聲從不間斷,但沒有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