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頓、朴茨茅斯、普利茅斯三地各有五千人駐守,愛爾蘭也有三千軍隊。
不列顛王國本就不是一個有陸軍傳統的國家,在北美叛亂之前的陸軍總人數不過三萬,其中本土只有一萬。在北美叛亂,特別是波蘭僱傭軍登陸北美以及西班牙宣戰後,不列顛王國對陸軍有所擴建,但在不包括德意志僱傭軍的情況下,其總兵力不過五萬,其中有二萬人在北美,只有一萬五千人在本土。
喬治三世並未從北美調回一兵一卒,亦無法再從德意志抽調漢諾威軍隊或僱傭新僱傭軍前來支援,因而只能從本土進行徵兵。從一萬五千人擴至四萬人,這增加的二萬五千人是在近半年內徵募的,雖然武器方面能保證裝備完全,可訓練卻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見效,更何況不列顛陸軍的素質原本便不如普魯士、法蘭西等歐洲陸軍強國。所以,這新增的二萬五千人不過是一群穿戴整齊的民兵,或只會列隊開槍的農民、工人、流氓、酒鬼。
與陸軍相似,皇家海軍的情況也未好許多。
不列顛皇家海軍的總戰艦數在北美戰前約是60艘,在1781年之前已經增加至90艘。這一數字只能凸顯不列顛強大的船隻製造能力,並不能反映出不列顛的海軍力量。皇家海軍的90艘戰艦中,一級戰艦有10艘,其中在戰前便服役的只有4艘,其餘6艘在1781年前皆在船塢中待命。二級戰艦有6艘,分別服役於加勒比、北美和印度洋艦隊,擔任海外艦隊的旗艦。除此之外的74艘戰艦皆為三級戰艦,其中64門火炮艦有28艘,74門火炮艦有20艘,80門火炮艦有26艘。三級戰艦中的三分之二已經在海軍中服役,可絕大部分都在海外,本土除了20餘艘存放在船塢中空置艦外,只有10艘已服役的三級戰艦。
喬治三世為防範對岸的法蘭西人,除了下令海外艦隊回援外,還廣招水手,武裝起那些存放在船塢中的空置戰艦。現在,不列顛本土的守備艦隊已有3艘一級戰艦,35艘三級戰艦,除此之外,直布羅陀的地中海艦隊亦有1艘二級戰艦和10艘三級戰艦。如此,不列顛皇家海軍在歐洲便有3艘一級戰艦,1艘二級戰艦,45艘三級戰艦。而諸如巡航艦、護衛艦在內的小型戰艦更是不可計數。
可是,由於此中的一級戰艦和一半的三級戰艦都是新編的,故而其戰力並不強。這之中既有水手、炮手的原因,更有指揮官的因素,畢竟一位戰艦指揮官的培養週期十分漫長,即使再有天賦,拔苗助長般的越級提拔也是有害無益。
5月20日晚,倫敦的聖詹姆斯宮中燈火通明,議員們齊聚於宮殿中那寬敞的舞會廳中,他們來此的目的不是赴舞會,而是等待著國王召見,因為國王有一個訊息要通知,至於這個訊息是什麼,卻無人知曉。
諾斯勳爵獨自一人被召入了國王辦公室,單獨與國王喬治三世待著。
喬治三世坐在辦公桌內側,正俯身翻閱著攤在桌子上的信件。
“直布羅陀總督在4月20日寫的信。”他看著一封信件,同時讀道,“19日,法蘭西艦隊出現在直布羅陀東方近海,並未出大西洋,也未有任何敵視挑釁,在近海停留十小時後離開。”
他讀完便將直布羅陀總督的信放在一邊,又取出一封,念道:“5月4日,比斯開灣分遣艦隊指揮官來信,‘3日傍晚,法蘭西海軍一支10艘各型別軍艦組成的艦隊離開佈雷斯特軍港。先向西,而後折返向北,於4日拂曉轉向東,進入英吉利海峽。’”
他握著信看了諾斯勳爵一樣,而後粗喘了口氣,再將信放下。
他有取出一封信,讀道:“5月4日晚,比斯開灣分遣艦隊指揮官來信,‘4日中午,在返回佈雷斯特海域途中,發現一支擁有7艘各型別軍艦和5艘商船的混合編隊由南方駛來,以之前從佈雷斯特軍港駛出的那支法軍艦隊的行駛軌跡航行,不知道它是自佈雷斯特駛出,還是自拉羅謝爾或地中海駛出北上。’”
他再換了封信,讀道:“5月5日下午,澤西島和根西島防禦司令來信,‘於今日拂曉,發現法蘭西海軍10艘戰列艦駛過附近海域。法軍艦隊在派出其中的一艘巡航艦環繞數週後,離開海域,先動駛去。中午,又一支成規模的法軍艦隊自西面駛來,在派出一艘商船環繞數週後,全艦隊再度向東駛離。”
桌上的信還有一打,但喬治三世並未在唸下去。他拾起一疊未開封的信敲了敲桌面,對諾斯勳爵說道:“這裡全部是近兩個月中,來自直布羅陀總督、比斯開灣分遣艦隊指揮官和澤西島、根西島兩島防禦司令的報告,全部都是法蘭西海軍艦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