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會中新的毒,是嗎?”
“是的。”迪昂輕聲應道。
路易長吁了口氣,一手握著臉,一手凌空揮動,同時輕聲道:“出去!都出去!”
迪昂、安娜、米倫醫生三人互視一眼,隨即便一齊走了出去。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隔著床對視一眼,像是用眼神便定下了共識一般,相互點頭後便準備離開。可是,她們剛轉身之際,手便被路易抓住了。
路易的左手抓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右手,右手抓著瑪麗?阿德萊德的左手,抓得很緊,彷彿絕對不會鬆開一般。
安娜走在最後,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景後便嘆了口氣,將門關上了。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輕哼了一聲。此時,她與瑪麗?阿德萊德一起低頭看著床上的路易。
路易雙手用力一收,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半配合、半被迫地坐到了床上,靠在了路易的雙肩上。接著,路易便張開雙臂,一手摟著一個。
三個人,三個腦袋靠在一起。誰也沒在這時說一句話,只是靜默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路易並非是懼怕毒藥,而是難以接受毒藥即解藥。蓬帕杜夫人給他心理陰影很大,他直到現在都不能擺脫。
十幾分鍾後,路易已經平躺在了床上,他摟著褪下了盛裝,只穿著襯裙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雙目則看著正在床位脫衣的瑪麗?阿德萊德。
瑪麗?安託瓦內特棲身在他的懷中,略帶埋怨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路易語氣冷漠,近似無情地回答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又何必讓你也跟著我擔驚受怕。”
“但你瞞著我,也沒有讓我好過。”瑪麗?安託瓦內特嘆了口氣,說道,“當我知道你中毒的那一刻,差點就害怕得昏過去了。我害怕就像當初突然失去父親那樣,突然間失去你。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品嚐當寡婦的滋味,更不想讓安東尼如此年輕就承擔起本不應該是他承擔的責任。”
“我也不希望。”路易加緊摟著瑪麗?安託瓦內特,只有如此,他才能感覺安心。
瑪麗?阿德萊德脫下了外裙,只著襯裙躺上了床,躺在路易的右邊。路易分出了一隻手,也將她摟住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對此不以為意,憂慮地說:“德?博蒙伯爵找來時我害怕極了,他說依照症狀,你這次昏倒便是最後一次。當時,他雖然也找來了安娜,可連他也不敢確定安娜手中的藥能否救醒你。而在用藥時,我們也非常害怕,既害怕用藥不足,又擔心用藥過量。”
“這一切都過去了。”路易說著將嘴唇貼在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額頭上,輕吻之後安慰道,“我想我已經沒事了,現在我很精神,從沒有這麼充滿精力。”
“充滿精力?”瑪麗?阿德萊德面色一紅,身體有些躁動不安。
路易呵呵一笑,道:“只是睡不著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路易的所謂充滿精力確實只是睡不著,並沒有那方面的衝動。他覺得自己暫時只能靜躺著,不僅不能做太過激烈之事,連起身都不行。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輕呼了聲。
“什麼?”
“如果有什麼事,別在隱瞞我,好嗎?”
路易點了點頭,回應道:“好!我不會再隱瞞你了。”
瑪麗?阿德萊德這時也說道:“我實在難以相信,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惡毒之人?上帝一定會懲罰她的。”
“她曾經是路德宗教徒,現在是東正教徒,誰知道哪個上帝能管束她!哼哼哼……”路易冷笑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她!”瑪麗?安託瓦內特狠狠說道,“那個毒殺了丈夫,擁有數不盡情人的蕩婦,現在又來殺你,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別激動。”路易笑道,“動手的應該是我,也只能是我。”
“不!”瑪麗?安託瓦內特緊握著拳頭,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出徵,我要在聖彼得堡看著她死去。”
“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征?”路易疑惑道。
瑪麗?安託瓦內特嫣然笑道:“宮廷中又有什麼事瞞得住我?你在會議廳和大臣們商議之事早已經有人告訴我了。”
“是塔列朗?”
“你怎麼知道?”這次是瑪麗?安託瓦內特不解了。
路易暗道一聲“果然是他”,又不得不感慨塔列朗找靠山的本領之強幾乎無人能出其右。他解釋道:“會議廳內的人只有塔列朗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