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十分有才能,但因為有才能而輕視他人,想來應該很難與他人相處。或許,他的這個弱點可以成為路易以後重用他的原因也說不定。因為他這樣的人,日後恐怕會樹敵無數,而樹敵無數的人,必然會抱緊靠山。只要和他成為被依靠和依靠的關係,那麼路易也就無需擔心他會在哪一天對自己不利了。
諾埃男爵神情嚴肅地對路易說道:“殿下,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您再不介入的話,恐怕戰爭就會在土倫提前打起來。”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可不想聽這些已經發生的事。”路易沒耐心地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對策,我要聽重點。”
“是,殿下。”諾埃男爵深呼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的鎮定自若的神態後,說道,“雖然義大利僱傭軍只有五千,土倫的駐軍是它的兩倍多,看起來勝券在握,但是,土倫地域狹窄,附近有數十個人口上百人的村莊,如果打起來,只怕最後會有數十萬民眾死於戰火。而且,義大利僱傭軍雖然戰鬥力不如瑞士僱傭軍,可是畢竟是職業軍人,作戰經驗比起現在的法軍要強上許多,最後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路易緊接著他的話說道:“但是,無論如何都會傷到平民,是吧!”
“是這樣!”男爵臉『色』凝重地點點頭。
“但是,現在如果不打,又有什麼辦法呢?”菲迪曼准將神情感傷地說道,“不可能任由他們在出徵前搗『亂』吧!”
“請讓男爵繼續說下去。”路易提醒了一聲,再對諾埃男爵說道,“你應該有辦法了吧!那麼請繼續說下去。”
“是的,殿下!”男爵欣喜說道,“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下,最為擔憂的不是我們,而是義大利僱傭軍的指揮官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他現在身在法蘭西領土內,周圍的兵力是他的數倍。他是一個馳騁沙場的老將,參加過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和七年戰爭,雖然為人莽撞,但是指揮上卻素來穩健。我敢肯定,他現在一定在後悔自己的魯莽,一定想要尋找機會求和。”
“真的嗎?”
這時迪昂『插』嘴道:“不能肯定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是否如此想,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和舒瓦瑟爾將軍講和。”
“為什麼?”路易疑『惑』道。
迪昂解釋道:“我知道這個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他早期是奧地利的僱傭軍,後來因為和上司鬧翻才轉投法蘭西陸軍,當時還是我牽的線。”
“有這回事!”路易心中一喜。他怎麼忘了迪昂是間諜出身,進行地下談判正是看家本領,而今又有了這一層關係,路易猛然發覺,可能這件事真的可以以和平解決。
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當時將他『逼』走的奧地利將軍就是現在的舒瓦瑟爾將軍。”他頓了頓,恍然悔道,“我怎麼忘了這一件事!”
“原來如此。”路易不僅明白了迪昂說叛『亂』者不會和舒瓦瑟爾將軍講和的原因,也猜到了為什麼事態會演變為這樣。想來一定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所以才由一件小事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不過,知道原因之後,事情也就好解決了。
路易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件事可以和平解決了。”
說話的同時,路易看了看迪昂,用眼神給了他暗示。
迪昂似乎看見了路易的暗示,於是昂首說道:“我願意親自前往土倫,去勸說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
“這不行。”諾埃男爵反對道,“雖然你們認識,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未必還願意留在法蘭西,他可能會要更多。”
諾埃男爵說道:“他可能需要安全,也需要一條路,能讓他會義大利。他是熱那婭人,他的部下也都是義大利人,他可能要求一條退往義大利的路。”
“那麼給他一條道路,但要求他不得侵擾附近居民,並且還要限定時間。”路易說道。
“我有把握讓他先交出這次事件的惹事者。”迪昂說道,“以此作為交換條件。”
男爵跟著說道:“同時,殿下最好能夠給舒瓦瑟爾將軍寫一封信,警告他不要『亂』來,以防這件事被他破壞。”
“好,我馬上就寫信。”
菲迪曼准將忽然用著擔憂的語調說道:“現在颳得是東風,看來騎馬更快。”
迪昂推算道:“騎馬的話,估計傍晚可以到。”
諾埃男爵微微一笑,說道:“騎馬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
聽到男爵的話,再想起他暈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