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徒亦受到城市權貴地剝削,在戰後,大多權貴階級搬去了東科隆,他們也因而得到了解脫。
因此種種,西科隆幾乎無人視法蘭西為侵略者,相反卻視其為解放者,故而整座城市都對法蘭西有極高的忠誠,也正是因為這種忠誠,他們才能繼續保持自由市的身份。
“陛下,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啟程了。”尼基塔?潘寧伯爵不顧保羅正處在興頭上,衝他澆了盆涼水。
保羅不以為意,按照尼基塔?潘寧伯爵所言轉身向馬車走去,卻邊走邊繼續說:“天主教、新教都可以在法蘭西和睦相處,那東正教和天主教、新教也自然可以合而為一。東西方的教派若是合併,那歐洲就將重新歸於統一,和平就將永遠降臨在這片土地上。”
不切實際的想象便是幻想,尼基塔?潘寧伯爵聽著皇儲的話不由地同情起葉卡捷琳娜二世來。一位偉大的女人卻生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而這個兒子還會繼承自己的一切,這將是一個偉人最為悲哀之事。
保羅徑直上了車,尼基塔?潘寧伯爵卻繞到了車前,對馬車伕說道:“已經到法蘭西,您也可以先休息了。”
此時,另有兩位身材高大計程車兵已經在馬車伕到了另一邊出現,尼基塔?潘寧伯爵話音剛落,這兩個高大士兵便攜手將馬車伕拽了下來,未幾便將之控制在了手中。
馬車伕不是別人,正是英格蘭人查爾斯?福克斯。他依照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約定化妝成車伕前來法蘭西,原本是壯志躊躇地在想著如何計劃刺殺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六,結果卻遇到如此突變,連反應都來不及。
查爾斯?福克斯很快便被士兵用繩子捆綁了起來,並被運到了皇儲馬車後的雜物車上看管。
“發生什麼事了?”保羅在馬車上對正巧經過的尼基塔?潘寧伯爵問道。
“沒有什麼,殿下。”尼基塔?潘寧伯爵鞠了一躬,說道,“一個車伕喝醉了,發酒瘋,現在已經被制服,並被士兵帶下去醒酒了。”
“居然喝醉了,哈哈哈……”保羅絲毫不疑地大笑了起來。
對俄羅斯人而言,烈酒是生活。所以保羅對醉酒早已經見慣不怪,甚至經常以醉酒者在醉酒後的滑稽行為作為笑料嘲笑。
馬車伕已經更換了一名,車隊也就如同之前般順利啟程。
是夜,俄羅斯使節團在一片廣袤的原野中宿營,伏特加、篝火必不可少。當包括了皇儲保羅在內的眾人在篝火邊飲酒取樂之時,一個黑色身影卻悄悄地進入了無人把守的看管犯人的帳篷。
查爾斯?福克斯被用鐵鏈綁住了手腳,並因此只能坐在地上,他一見到有人進來,便氣憤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綁我?”
進來之人便是尼基塔?潘寧伯爵,他什麼也沒有說,小心翼翼地向帳篷外回望一眼後,便上前用鑰匙為查爾斯?福克斯解開鐵鏈。
恢復自由後,查爾斯?福克斯抖了抖雙腕,較為收斂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尼基塔?潘寧伯爵嘆了口氣,說道:“使節團中發生了政變,這是一場大的政治陰謀,和聖彼得堡有關。”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尼基塔?潘寧伯爵道:“女皇陛下的外交大臣伊萬?奧斯特曼伯爵企圖建立俄法聯盟,故而不想冒險讓您去刺殺法蘭西國王。所以,他安排了原本準備給您當副手計程車兵對您展開突襲,並由我將您送給法蘭西,以達成兩國的聯盟。”
查爾斯?福克斯對俄羅斯內部的權力鬥爭並無興趣,即使想到了葉卡捷琳娜二世可能會在此次事件中受到衝擊,他也不對此多問。他只是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麼要釋放我?他們敢在路上動手,必然是事先已經與您商議了。”
“是的。”尼基塔?潘寧伯爵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在之前我是知道,並且也同意了。”
他謹慎地看了看身後,壓低音量道:“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如果我阻止動手,那就連我一起捕獲。如果我不同意,現在就回和您綁在一起,也不可能來就您了。”
“您放了我,那怎麼對他們解釋?”查爾斯?福克斯憂心道。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尼基塔?潘寧伯爵說著便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疊銀行票據遞給查爾斯?福克斯,並對他說道,“這裡是五百里弗爾,在法蘭西境內的任何銀行都可以兌換成通用貨幣。”
接著,尼基塔?潘寧伯爵便將查爾斯?福克斯帶到了帳篷外,指著帳篷右側十來米遠的一排小樹說道:“那排樹的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