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非常的興奮。他問諾埃萊伯爵夫人道:“夫人,王儲妃生了一個小公主?”
“是的,殿下。”諾埃萊伯爵夫人有些驚恐地回答說,她擔心著攝政王會因為孩子的性別而勃然大怒。
這個時代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特別是在貴族家庭。貴族家庭中,男性永遠享有特權,能夠擁有一切;女性雖然也能夠獲得較好的待遇,可最終畢竟是要出嫁的,所以僅僅是活得比普通女人好些。
路易的心中並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觀念,兒子和女兒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再一次成為父親的喜悅,衝擊著路易的內心,他差點就忍不住跳起來,奔去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房間了。不過,他最後還是及時地控制了自己。
路易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微笑著面對著眾大臣,得意洋洋地問:“我想已經不必再為之前的事情討論了”
眾大臣彼此間互相對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相互點了點頭。舒瓦瑟爾公爵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事沒有成功,但這一胎是個女性,女性沒有繼承權,所以未來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不利流言。
莊重地離開會議廳後,路易立即扯去了心中的盾牌,急匆匆地往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房間跑去,剛一樓,走進房門,便聽到了虛掩著的門後,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王儲妃的房間是套房,臥室和最外的房門隔著兩個房間。在大門外就可以聽見啼哭聲,路易只覺孩子非常健康。
路易穿過多餘的房間,本想直接進入臥室,可在途中卻被安娜強行拉入了盥洗室,清潔了一番雙手後,才獲准進入臥室。
為了防止中世紀以來常見的產褥熱,米倫醫生對清潔衛生十分重視,而路易對此也頗為認同。然而,他最初卻因為太過激動,所以一時忘了,若非是安娜地糾正,他恐怕會驚慌不已。
類似的情況,曾經就在斯特拉斯堡發生過。當時路易沒有洗手,但瑪麗?安託瓦內特卻也沒有得產褥熱。不過,路易到現在都認為,那是運氣太好了。
米倫醫生就在門旁,見到攝政王來後,便主動前行禮,說:“殿下,孩子很健康,她的哭聲很宏亮。”
“這個我知道。”路易邊說邊來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身旁,只見她雙目微閉,似乎毫無意識,但胸口又有著明顯地起伏,像是昏了過去。
“她怎麼了?”路易問米倫醫生。
米倫醫生回答說:“不用擔心,是女性分娩之後常見的事,因呼吸不暢和劇痛,導致的暫時性昏迷,很快便會恢復神智。”
就在米倫醫生說話的時候,瑪麗?安託瓦內特如他所說的,慢慢醒了過來。
“路易,”她一醒來,便呼喊地抓住了身邊的路易的手,驚恐地問道,“幾點了?現在幾點了?”
臥房中也有鍾,路易轉頭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說:“12點15分。”
“是14號了?”瑪麗?安託瓦內特氣虛地問道。
路易點了點頭,只覺她對“5月13這個日期太在意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還想再問,可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到路易的身旁多了一個女人——那是安娜。
安娜悄悄走到路易的身旁,輕聲對他說:“殿下,樓下的貴族和民眾們,都希望能夠一睹小公主的身影。”
“我知道了。”這個是傳統之一,路易拒絕了一個,不能再拒絕另一個。
路易對瑪麗?安託瓦內特溫柔地笑了笑,隨後起身便離開了她。他從侍女的手中抱過了被床單裹著的女兒。奇怪的是,在路易抱過女兒前,女兒一直啼哭不止,而在抱過後,她卻立刻止住了哭聲。
路易走到了陽臺,對著樓下的那些仰著頭的貴族和平民,高高將女兒舉過頭頂。
旋即,樓下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展示的過程不過一分鐘,達到目的後,路易立刻就走進了房間,再將女兒交給了侍女。然後,奇怪之事再次發生,女兒在立刻路易的那一刻,立即又放聲大哭了。
“看來她很喜歡我”路易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走回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床邊。
這個時候,瑪麗?安託瓦內特才有機會詢問一直想問之事。她問道:“路易,我是什麼時候生下孩子的?”
“這……”路易面泛猶疑,他對女兒的降生時間,也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一樣不知。可是,回想起諾埃萊伯爵夫人是在十二點鐘聲敲完後幾分鐘才來到會議室通知,計算夫人的行走、跑步速度,恐怕女兒的降生還是在13日。
瑪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