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回答說:“平民、士兵的死亡人數不知道,但應該超過兩位數。我的三位姑姑,全部遇難了。我親眼看見了……看見了她們殘缺的肢體。”
“這”瑪麗?安託瓦內特驚恐地抬起右手捂住了嘴,她對那三位姑姑並無什麼好感,但也沒有多少惡感,細想起來,那三個人除了尖酸刻薄,說話毫不留情之外,並無什麼宮廷勢力,也無什麼政治威脅,而且在身世遭遇上,還非常惹人同情。
瑪麗?安託瓦內特臉色泛白,因為她在意起了路易的那一句“殘缺的肢體”,這令她意識到那三位姑姑恐怕死得很慘。
“兇手……兇手找到了嗎?”瑪麗?安託瓦內特強忍著難以接受的心情問。
路易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太混亂了,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抓到,但我已經下達命令,他們休想逃離巴黎。”
能引發爆炸的只可能是火藥,而這種規模的爆炸,其火藥數量絕對不少,雖然路易還不知道刺客是如何帶著火藥埋伏就緒,但他相信這種手法並不難查。另一方面,現在的火藥若要引爆,必須要引信和人工點火,因此,除非刺客奮不顧身地想要同歸於盡,否則必然在點燃引信之後逃走。火藥爆炸的位置正好是三位姑姑花車經過時,三位姑姑顯然不可能成為刺殺目標,那麼只可能是粗劣的定時裝置出現了誤差,才會導致刺殺物件出錯,所以,路易相信刺客必然還活著,而在天羅地網之下,他也自信能夠將其逮捕,並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者。
“路易,這次刺殺恐怕是對著你來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膽量和這種意圖,所以必然會有一個身份高貴的幕後之人。因此,抓住直接行兇的刺客不是結束,要找出幕後之人,才能夠防止更多的刺殺。”瑪麗?安託瓦內特語氣急促地提醒道。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路易一邊繼續安撫懷中瑪麗?阿德萊德,一邊對瑪麗?安託瓦內特回答說,“我想,現在最有可能安排這場刺殺的,只可能是沙特爾公爵。”
瑪麗?安託瓦內特眉頭稍稍一皺,思索道:“沙特爾公爵似乎得到了一筆錢財,他有這個能力僱傭人手,再加上他在法蘭西可能還有幾個親信,這就更容易辦到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路易點頭說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殺了他的父親,並且剝奪了他的貴族身份和家族血脈,這也是他的動機。”
路易的話剛一說完,便感到懷中之人越發緊貼。
瑪麗?阿德萊德曾經是沙特爾公爵的未婚妻,即使在婚約解除之後,她也無法坦然面對沙特爾公爵。對沙特爾公爵,她的心中有一絲歉疚,但更多的是道德良心方面的不安。兩人雖沒有正式結婚,但畢竟已經訂婚,她深為自己有失道德的行為感到痛苦。然而,她並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只是她越是如此,便越發害怕來自上帝和沙特爾公爵的報復。現在,在聽聞此次事件有可能是沙特爾公爵所為後,她心中的恐懼更甚。
路易深知瑪麗?阿德萊德的性格,所以,即使不問,他也知道瑪麗?阿德萊德此時的心情。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眼睛從未離開過路易,自然也沒有無視過瑪麗?阿德萊德,因此,在見到他們兩人的小動作後,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她在路易說完之後,暗自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恐怕你搶了他的妻子一事,也是他要殺你的動機吧”
奧爾良家族從來便對法蘭西王位有所企圖,到了沙特爾公爵這一代覬覦之心更重。即使當初沒有發生“偷走未婚妻”一事,日後路易和沙特爾公爵也少不了衝突,但是,正是因為“未婚妻”一事,兩人、兩個利益集團的衝突才會提前爆發,並引發至現在這個情況。
路易擁著瑪麗?阿德萊德來到了一旁的沙發邊,慢慢與她分開後,又引導她坐下。
瑪麗?安託瓦內特見機靠了過來,但她並未像瑪麗?阿德萊德那樣“貪心”,只是抱住了路易的手臂。
路易回過身來,輕輕撫摸了幾下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背,而後便溫柔地將彼此間接觸之處分離。瑪麗?安託瓦內特對這不公待遇,頓時面泛不滿。
路易正面瑪麗?安託瓦內特,抬起雙手,撥開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輕撫著她那兩片白裡透紅的臉頰。接著,路易輕輕地將臉靠了上去,但他的嘴唇沒有吻上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額頭,而是直接吻上了那兩瓣緋紅、溼潤的嘴唇。
輕輕一吻後,路易柔聲說:“我現在需要去處理善後事宜,你們暫時留在這裡,等我回來。還有,我已經命令加派守衛在聖克勞德宮,所以,你們可以安心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