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
所以,他只好忍氣吞聲,倒頭就睡,但她們兩個的爭執聲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於稟慶刻意想不聽都不行。
他聽見那婢女的聲音,她正在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中毒了?”
中毒?!
於稟慶心裡一驚,她昨兒個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兒個就身染毒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稟慶好奇地屏住氣息,專注的傾聽外頭的動靜。只聽那婢女氣急敗壞的嚷嚷著,而思苗則是不斷的要她放低嗓音。
“你別那麼大聲,我的準姐夫還在睡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他睡不睡幹嘛?小姐……”青青放軟了聲音求思苗。“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大小姐肯定有法子解你的毒。”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犯不著驚動我姐姐,咱們隨隨便便在鎮上找個大夫看病,不是比較有時效嗎?又不是沒銀子說!”
說到銀子,青青突然沒了聲音,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怎麼了?”思苗不解地瞅著青青。
青青這時才不安的說出她們即將陷入的難題。“小姐,我們的銀子沒了!”
“嚇!”思苗吃了一驚。“怎麼會?我們出來的時候,明明帶了很多銀子耶!怎麼一下子就花光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青青這才囁嚅的說出事情的原委。
其實,她們的銀子本來還剩很多的,但昨天在對敵時,她一下子就花光光了。
“與敵交手,需要用到銀子嗎?”唔……這項事實在有些難以理解。“青青,你可不可以說得再明白一些?”
“還要再說明白一些啊?”很顯然的,青青是覺得解釋起來有些為難。
“對啊!你不說明白一點,我實在是不懂。”
“可是……再說得白一些,就會很丟臉耶!”青青忍不住皺起眉。
“沒關係啦!你說說看,我不會笑你的·”思苗拍拍青青的肩,要她放心的丟臉,反正這兒就她們主僕倆,又沒有外人。
“好吧!那我就說了喲……”青青便一五一十的把敗家的經過全盤托出。
思苗一聽,簡直想當場暈死在這兒給青青看。
青青她、她……她竟然丟銀子退敵!
“你這是在幹什麼?嫌銀子太多嗎?”
“不是銀子太多,是敵人太多!要不是我當時聰明的想出這個好法子出來,你說我以一敵百的,今兒個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青青扁著嘴巴,狀似委屈的開口。
思苗聽了之後好洩氣,因為以昨天那般的陣仗,說真的,她把所有的難題全丟給青青也是她的不對,只是……
她現在不是心疼銀子,而是在這個緊要關頭,沒銀子她就沒法子自救啊!難不成她真要回雲霄洞?
“我怕他不跟我回去。”這是思苗之所以遲遲不肯跟青青回寨的原因。她與這名男子相處雖然只有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但從他的言談舉止之間,她清楚的明白他執拗的個性。
要他對她言聽計從,甚至迎娶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子,只怕是很難,而且,那個女的還是壯族女孩,一個生在母系社會的姑娘家,這代表,若是這男子真的應允了這樁親事,那他日後就要對她姐姐言聽計從,而這項要求對那名男子似乎是無理了點,因為,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寧死不屈的書生脾氣。
“小姐,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要緊,其餘的事咱們可以等日後再商議也不遲。”
“我中的毒又不深。”思苗揮揮手,說她不要緊。
她只是昨天幫於稟慶吸毒血時,不小心吞了幾口骯髒的血液,死不了人的。
“可你的內功在流失,要是再拖個一時半刻,病情突然急轉而下,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那我怎麼對得起閣主呀……”說著說著,青青就哭了起來。
我的媽呀!思苗覺得她又頭痛欲裂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思苗趕緊出借她的衣袖給青青擦眼淚。“我回去。”
“真的!”青青一聽主子應允了,立刻收起眼淚,鼻涕,喜孜孜的亮著一雙眼眸望著思苗。“現在就走。”
青青拉著思苗,還當真考慮都不考慮一下的便想要往歸鄉路奔去。
“等等。”思苗卻立在原處不動。
“又怎麼了?”
“我得帶他回去。”思苗努努嘴巴,努向廟內。
青青知道主子說的人是誰,但她不覺得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