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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當時我守城門,他二話沒說直接趕著馬從欄杆上跨過去了。那姿勢,別說小媳婦,我看著都心動。”

“去去去,少往你臉上貼金,人家姑娘還指不定怎麼害怕。”

剛才說話的人不服氣:“怕什麼,多威武多有安全感。”

“行,算你說得對,快點劈柴。晏衡走那麼久,我這肚子裡一點油星都沒。好不容易盼著他回來,今晚得多吃點……啊,你們來了,走路怎麼都沒動靜。”

看著晏衡身後的衛嫤,他更不好意思:“嫂子也來了。”

衛嫤朝他們笑笑,剛來一路上晏衡已經跟她說過了。今晚來的大概有二十號人,全是他剛入伍時分到一間營房的。本來那間營房裡有三十號人,丁有德留在了京城,有幾個心思巧的攀上吳家高升分去了待遇更好的百戶千戶手下,最倒黴的兩人在與瓦剌人交戰中不幸身亡。他們沒留下家眷,家中雙親也還有其它兒子照料,他們這幫人也就逢年過節給那兩戶送點東西過去。

至於剩下的都在酒泉,今天應該會一塊過來。

聽他說完,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態度。不用過於親近,但也不能疏遠。本來她還打好腹稿如何暖場,但方才走近了聽到幾人說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白準備了。

對這幫人壓根不用特意親近,他們本性熱情善良。只需按她往常的性子,處起來應該就生疏不了。

“恩,我還沒見過大家。”

剛說完就有人蹦出來,柱子抱著一捆柴,積極地開口:“嫂子,下午咱們見過。我說嫂子長得好看,他們還不信,打賭你沒豆腐西施長得好看。等會羊烤好了,別給他們吃。”

旁邊一個高個的敲敲他腦袋:“嫂子你別聽他的,柱子這傢伙最賊。當初晏衡明明對豆腐西施沒意思,就是他一直打著送信的幌子,往人家豆腐店裡鑽。”

柱子扔下柴,挑出一根來當場跟他上演起了全武行:“樁子,你行,豆腐花你可沒少吃,現在倒編排起我來了。”

兩人打打鬧鬧,倒是不亞於京中月老廟前唱戲的表演那全武行。

衛嫤笑出聲,趁人不備隔著袖子掐晏衡一把:“豆腐西施?”

晏衡笑道:“阿嫤你別聽他們胡說。”

衛嫤神色中帶著一絲危險:“哦,那我聽誰的?”

晏衡指指自己鼻子,看她神色間威脅之意越來越濃,話到嘴邊生生改口:“聽你的,我也聽阿嫤的。”

衛嫤捂起嘴,好不容易控制住抽動的肩膀。似乎跟這些當兵的在一起後,晏衡也恢復了他這年紀該有的活潑。雖然她比較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但他已經足夠成熟。不論是做官做生意,還是買宅子對晏家的態度,他都處理得足夠好。如今再露出點少年特有的活潑,簡直不能再完美。

這樣想著餘光一掃,看到旁邊打鬧的柱子和樁子早已停下來,舉著柴火棍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瞄,她也忍不住瞪他們一眼。

“看什麼看,樁子柱子,還想不想吃烤全羊了。”

黑臉小矮個撓撓頭:“嫂子,我才是柱子。你不能看他個高,就把我這好名字讓給他。”

瘦高個不屑道:“誰稀罕。”

這兩人一唱一和還拿腔調,說相聲麼?衛嫤一個沒忍住,嚴肅的臉色再也繃不住。而一旦她輪廓變得柔和,憑藉那精緻而不妖媚的五官,便很難不讓人喜歡。

尤其在場的除了她之外,其餘的全是男人。異性之間本來就比同性要寬容,更何況這堆本來就大喇喇的軍漢。

沒等生完火,她就融入到這個小團體中了。究其原因,不過是她穿越前在喬戈裡峰露營時,跟營地前輩學來的生火技巧。高原上氧氣稀薄,火本不容易點燃,即便有打火機,對風向和柴的要求也很嚴格。她雖只學了個皮毛,但勝在點火時的姿勢好看,而且撿得那根柴也很配合。當她比樁子更快地點起火,並且跟柱子一道嘲笑他兩句,起了起鬨後,就自然而然地融入他們中間。

只有樁子唸唸有詞:“這是丁有德不在,做這些他最在行了,以前每次這些事都他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就是比所有人做得好。晏衡都回來了也沒見他,也不知他去哪了。”

衛嫤疑惑道:“丁大哥升官了,你們不知道?”

早已抬過來的全羊被駕到火上,天色漸黑,火光照亮四周,熱火逼出來的油綴在羊身上,遠遠望去像一顆顆閃亮的半球形珍珠。

“升官?”聞一口剛泛上來的香味,首先不信的是柱子:“不是我黑他,丁有德做些小事都挺在行,可他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