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一遍夜千澤教她的內功心法。練了這麼長時間了,她還不能飛起來呢,她以為輕功是最好練的,現在才知道,武功就沒有容易練的,都需要天天練,都需要刻苦用功。她只在臨睡前練習一下內功心法,平時都忙著她的事兒,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導致她的內力薄得讓她自己都不忍直視,才會一直飛不起來吧。
盤膝於床上,寒初藍按照夜千澤教她的方法運氣,很快就覺得體內湧起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其實這幾天一直都在她的體內流竄著,怎麼都無法真正壓制下去,那是她吃了元缺給她的那兩顆藥丸後的結果。她以為她會上火的,公公夜沐也讓人煮了綠豆糖水給她喝,她最好甜品,自己也連續煮了幾天的綠豆糖水喝,可是那股熱流依舊在她的體內,並沒有被幾天的綠豆糖水壓下去。她也沒有上火,就是走起路來更加的輕快了。
數天下來,她也積累了一點經驗,只要她一劇烈運動,或者運氣,那股熱流就會奔騰起來,四處亂竄,好像想把她撐破似的。
也不知道元缺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麼藥。
不是毒藥,也不是什麼補藥。
那傢伙身上的藥總是亂七八糟的。
寒初藍想著運氣往上躍試試自己的輕功有沒有練有基礎了,她給自己定下躍起的目標是離床一米高,撞到紗幔帳頂便行了。
那樣的話,她的輕功就等於有了基礎,再加緊地練習,估計再過數月,就能躍上屋頂去了。
誰知道她運氣一躍的時候,咻的一下,整個人就往上撞去,撞到了紗幔帳頂,嘶的一聲,紗幔帳頂還被她撞穿了一個大洞,她的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似的,直往屋頂上撞去。
寒初藍神智拉不回來,更是收勢不及,整個人直直地撞上了屋頂,她只覺得頭頂生痛,然後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響,她的頭頂把屋頂上的樑柱呀,瓦呀都給撞壞了,也把屋頂撞穿了一個洞,她的頭穿過那個洞還往上衝去,她的身子自然也跟著衝出了那個洞。
每天晚上都在她屋頂上抱劍而睡,守護著她的小五和小七,忽然聽到動靜,兩人倏地跳起來,就看到了一道粉影撞穿屋頂飛了出來,看那身影,貌似是他們那位世子妃娘娘呢。
“好痛。”
寒初藍的痛叫聲響起。
她衝撞著屋頂躍出來,人在黑色的夜空中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該如何跌落,而她的人還在繼續往上衝去,就像個沖天大炮似的,她顧不得頭痛了,望著屋頂下那兩個傻了眼的暗衛,叫著:“快拉住我!”
音落,兩名暗衛回過神來,一左一右地衝天躍起,迅速地追上了停不下來的寒初藍,一左一右地架住她的手臂,把她架著扯了下來,落在屋頂上,她一鬆氣,那股熱流就不作怪了。
寒初藍跌坐在瓦面上,不停地揉著撞痛了的頭,不停地說著:“真痛。”
小五和小七雙手懷劍而抱,一左一右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小七平時總是跟著寒初藍往外跑,充當馬伕,比起小五與寒初藍更為熟悉,他似笑非笑地問著寒初藍:“世子妃,你能不能告訴屬下,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衝上來幹嘛?練鐵頭功嗎?把屋頂都撞穿了一個大洞。”
寒初藍揉著撞痛的頭,人跟著站起來,瞪著小七,沒好氣地應著:“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過是練著內功心法,想試試我能不能飛起來了,我也只想著飛一米高的,能飛一米高我都笑死了,誰知道一運氣,人就像離弦的箭似的,咻地就飛起來了,連我自己都傻了,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五和小七面面相覷,世子妃想學輕功的事,他們幾個人都知道的,世子也吩咐過他們,如果世子妃有不懂的地方,要好好地教教世子妃。
不過世子妃白天都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練功,晚上有沒有練,他們也不去留意。
算算日子,世子妃學輕功也有一個月了吧。
一米高,那不叫做飛,那叫做躍。不會輕功的但身體輕盈的人都有可能躍起一米高,世子妃對自己的要求真是高呀!
可世子妃剛才的高度……
如果他們不把世子妃扯下來,世子妃還不知道會飛到哪一種高度才停下來呢。
按理說練了一個月,哪怕是練武奇才,也不可能飛得很麼高的。
但世子妃剛才真的飛了那麼高。
兩名暗衛又相視一眼,嚴重懷疑世子把自己的內力灌了一半給世子妃。
像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似的,寒初藍說道:“千澤沒有把他的內力灌給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