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輛輛車都烏龜似的徐徐前行,清婉急得難受,卻也無奈。
她搖下車窗,漫無目的地四下張望。
忽的,一個身影躍入她眼簾。
是個年輕女子,穿的豔麗,卻很隨意,正款步姍姍得往附近的一箇中檔小區裡走去。
燕清婉不由眉頭一皺,又望了幾眼,才坐正了身子。
“師傅,這小區的房子租金多少錢一月啊?看這地段,坐車到挺方便的。”
那司機四十來歲,聞言搖搖頭。
“姑娘,還是學生吧?”
“嗯,快畢業了,找個好房子租了也方便以後實習。”
“要租房子去遠一點兒的地方也別在這兒!”
“啊?”清婉表示不解。
“哎”司機嘆口氣,“你看見沒?這一塊兒商業區多,那些酒店啊賓館的也多,很多小姐為了服務客人方便,大都跑這邊兒來租房子。”
“哦……”清婉點點頭,不再說話。
剛才她瞥見的女子,正是丟手機那天在“仙蹤林”說她是“小三兒”的人。本來她以為那女子是白嵩啟的人,但現在依阮白二人的關係看,白嵩啟沒那個必要諂媚於阮逸塵,而且以他的身份,就是在著京城裡強搶個民女都是小菜一碟兒,不至於繞那麼大圈子來引自己入套。
因此有兩種可能。
一是那女子真的認錯人了。但直覺告訴她沒這麼簡單。女人都是相信第六感的,所以內心裡,她早就傾向於第二種可能了——那女子背後另有人指使。
當時聽口音,她可以直接肯定那女子不是北京人。但因為當時白嵩啟沒有對她的結論表示否定,所以也不排除那女子是學生的可能。
她剛才看到那女子,穿的雖豔,確是很隨意。以常理判斷,應該是回家,而不是串門。所以女子是住在那家小區裡的。她故意問司機那小區的出租價格,意在根據租金判斷其房客的大致群體。司機說租客裡小姐數目居多,她又想起那天是個下午,女子雖然化了很濃的妝,但眼睛的浮腫卻依稀可見。這就正好可以用小姐們夜晚工作的原因解釋。
綜上,那女子是不是學生有待求證,但基本可判斷是個小姐。
把所有問題串在一起:她莫名其妙丟失的手機奇妙莫明地出現在了孟潮生手裡,而丟手機的當天她又遇見了一莫名其妙的小姐。孟潮生跟“花魁”江月玲又有不尋常的關係,所以孟潮生跟小姐也是有聯絡的,而且孟潮生也極有可能跟當日找她碴兒的小姐有聯絡,即使直接聯絡不上,間接也脫不了干係。
在從另一方面講:江月玲是“夜未央”的花魁,也就說應該是宋向北的人。宋向北開窯子的目的是借“夜未央”積攢人脈,所以說孟潮生跟宋向北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所以她手機丟得很詭異。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摸清孟潮生的來路。
朝外商務區。
燕清婉等得有些急;直在那兒來回轉悠。
她現在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楚,而孟潮生,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
她想到的唯一可能有線索的人便是許鴻聲。他是江湖人,算起來宋向北也是。江湖人一向訊息靈通,更何況許鴻聲還是宋向北的對頭,知道的就更多了。
“清婉!”
許鴻聲總算來了,清婉眉頭這才舒展一下。
“還沒吃飯吧!先找地方坐下再說。”
“嗯。”她點點頭,不再說話,跟著許鴻聲走。
包間內,對著豐盛的菜餚,一向胃口倍兒好的燕清婉此時卻沒了食慾。到底是年輕,有些沉不住氣,對於半路突然殺出來的孟潮生,她也難免有些亂陣腳。
“四哥,孟潮生是什麼人?他跟江月玲到底什麼關係?”
許鴻聲笑笑,他最欣賞的便是燕清婉這一點——開門見山,從不拐彎兒抹角。
“這傢伙的來頭還真不小!而且藏得也深,著實是隻狐狸。說句實話,他的底,我到現在都沒完全摸清啊!”他有些無奈地看看燕清婉,接著道:“這個人啊!說來話長,我撿最要緊的告訴你吧——他是臺灣人!”
“臺灣人?”燕清婉顯然很吃驚,眼睛瞪得大大的。
“對!妹子你是聰明人,我想不用再多說,你也應該猜到他是誰了。”許鴻聲說完,夾了一筷子菜。
“原來他跟江月玲的淵源這麼深……”燕清婉自言自語道。
江月玲並非豔如桃李可壓群芳之人,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