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嫁入丁府,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是白天,這還是頭一次晚上過來。
“我現在就去向少將軍稟報。”守衛高興的說道。
“我自己去找他,不用通報了。”紅花虛弱的說。
司徒正南所住的院子裡,這麼晚了竟然有絲竹之聲,悠揚的歌聲傳來,紅花這才止住了腳步。
“小姐……我們還去不去了,”如雪怯生生的說道,今日的紅花看起來有些決絕,與往常不太一樣。
“為何不去,走,”
渾身發涼,冷汗直冒。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隱隱作痛。
紅花終於支撐不住,筆直的往下倒下去,如雪驚呼:“小姐……”趕緊接住她。
眸子閉上前最後一個鏡頭便是司徒正南著急的往她奔來,臉上卻是焦慮。
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從唇邊浮現,雖然有演戲的成分,但是紅花還是這樣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只見四周靜靜垂著的帷幔透著忽明忽暗的光線。帷幔外面,幾個人在低聲說話。
“少將軍,紅花姑娘是受了風寒,發燒了,再加上額頭上的傷,恐怕得養上幾天了。”約莫是大夫的聲音傳入耳中。
“如雪,這是怎麼回事,你家小姐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司徒正南焦慮的問道。
“這……小姐說是不小心自己磕到了,然後就拉著我來找您。”如雪小聲的說道。
“唉,就讓她在我這先住下吧。”
“可是,納蘭小姐會不會因此生氣,”如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剛才,司徒正南聽到如雪的驚呼聲,趕緊從屋內走了出來,便看到躺在如雪懷中已經暈倒的紅花。
於是,不顧及納蘭雪鳶在場,連忙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並急急傳大夫為她診治。
當時,納蘭雪鳶氣的臉都白了。
丁府。
果不其然,紅花和如雪的行蹤曾秀娥瞭如指掌。
“她們當真是去了司徒府。”
“當真,奴才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進去的。”
“好呀,這個賤骨頭,還真是大膽,少爺現在在哪,。”
“回姨奶奶的話,少爺現在在二夫人那裡。”
“去,你把此事說給二夫人聽,讓她想辦法告訴少爺。”
蘭苑。
丁子喬望著屋內成盆的蘭花,有些雖然凋謝了,但是還留有淡淡的餘香。就像人一樣,即使不在了,他們的音容相貌還是經常閃現。比如母親大人和旋兒,想到他們,丁子喬心中一痛。
夏秋看著丁子喬微微蹙起的眉頭,纖細的手指撫在那眉頭上,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夫君,不高興的事忘了就好。”
丁子喬笑而不語。
“不如,我來未夫君彈奏一曲,”
琴聲淙淙如纏綿的流水,輕輕從耳邊拂過,聽的人心裡著實安穩舒服。
“秋兒,彈得越來越好了呢,”
“妾身彈的再好也不如司徒府的琴聲優美,聽說這深夜裡,紅花姐姐攜帶丫鬟一同去司徒府聽琴音了呢。”
丁子喬心中一刺,隨即又朗然笑道:“隨她去吧,從此我不想聽任何人提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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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啦,不要再說她了,難道你洠��劍�倍∽憂悄抗庖懷粒�淅淶乃檔饋�
夏秋看丁子喬真的生氣了,也不敢言語,繼續撫著手中的琴。
丁子喬再無任何聆聽的興致。緩緩的站起身來,離開了蘭苑。
夏秋看著丁子喬的背影,臉色一沉。他果真還是在意她的,不然不會如此介意。
眸子輕垂,淚水紛紛而下。
司徒府的嶺安殿。暖香幽幽。
紅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司徒正南看紅花醒來,趕緊問她:“感覺怎麼樣了,渴不渴,”
紅花看著他,搖了搖頭。
她說:“你為何不問為什麼,”
“你做的所有的一切,皆有你的理由,我不想問,也無須多問。”司徒正南微笑著看著她。
紅花一愣,最懂她的人一直都是司徒正南。
紅花心裡不禁微微一疼,眼神惆悵的看著司徒正南。
他為了她受盡了感情的苦,可如今,她卻在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