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重身形沒有著地,沉叱一聲,雙臂迴繞倒擊,勁力強勁能拔山移鼎,整個大廳中珍寶珠玉被他這陣狂猛的罡風掃擊得飛濺旋舞,彷彿雲飄水散,叮噹撞擊之聲響成一片!
再度盤旋,寒山重斷吼一聲,毫不遲滯的三次重擊出手,這一次,空氣被攪蕩得呼嚕嚕的狂旋,一股澎湃的熱力彌布四周,這座以白色玉石砌就的宮陵宛如也在隱隱震動了。
於是……
呼嘯的彩玉碎裂崩散,十六條嵌合成的飛蛇形態剎時消頹坍塌,寒山重身軀在空氣中左翻右掠,快得像一抹閃電般回穿繞射,喂!他並非在躲避那些碎濺的玉塊,他是在攝取那二十枚跟著碎玉一起飛散的大鑽石!
拋給坐在床下的猛札一抹諷笑,寒山重撲向金棺,二十枚大鑽石已經穩穩當當的入了懷,他帶著些微喘促的大喝:
“還要我抱著閣下去分寶物麼?猛札!”
說著話,他已摸著了金棺冰冷的邊緣,但是,像被蛇咬了一樣,疾速的又抖手後退,寒山重的手指與金棺的表面甫一接觸,他已覺得有些不大對,那上面,似有一層粉末似的物體!
血斧……二十一、掙命得命財去人安
二十一、掙命得命財去人安
猛札大大的呻吟了一聲,掙扎著站了起來,餘悸未消的蹣跚向寒山重這邊走來,一面走,一閃躲著地上的遺骸,卻又吃力得緊的拼命拾撿著地下的珍珠寶石。
搖搖頭,寒山重撕下一塊衣襟,用力將手指尖的一些粉末擦去,就是這一點點,就在這瞬息的時間裡,他的指尖竟然已有些青綠了!
略一用勁,寒山重將指尖擠破,令指尖上的烏血淌出,他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這副金棺沉思,身後,猛札已將全身塞得滿滿的行近;
“猛札……”寒山重低呼了一聲。
猛札咧咧嘴巴,提心吊膽的道:
“方才,寒兄,這些殭屍復活了,寒兄,這是黑婆神令它們復活的,它們在保護老王的陵寢……”
寒山重嗤了一聲,冷冷的道:
“黑婆神令它們復活,寒山重又要它們死去,猛札,姓寒的法力無邊,那黑婆神算是什麼玩意!”
猛札吞了一口唾液,不安的向左右看了看,輕輕的道:
“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寒兄,咱們快點動手,能拿多少算多少,拿夠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寒山重古怪的瞪了猛札一眼,緩緩盤膝坐下,猛札著急的道:
“老兄,你還在動什麼腦筋?快點啊,這地方陰風慘慘的好不是味……”
撇撇唇角,寒山重道:
“猛札,我們現在需要冷靜,我們要找那一條可以安全出洞的秘道,否則,就依你全身裝滿了金銀珍寶,說來只怕走都走不動,哪裡還能再平空飛渡流瀑,昭?”
猛札一想到這個難題,簡直頭都大了,他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喃喃的道:
“只是,坐在這裡可找不出來啊……”
寒山重的眼角掃了金棺一眼,淡淡的道:
“那金棺表層有些黃金色的粉末,沾著手就會使肌膚變成青綠色,淤烏血,猛札,你看,這是什麼毒?”
猛札大瞪眼著瞧去,又緩緩靠近,仔細查視了一番,半晌,他低低的道:
“這是‘金絲藤’的根與‘翠玉花’的花瓣合起來搗碎後曬乾的粉末,這種粉末,可療百毒,是一種罕見難求的解毒聖藥……”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猛札,你沒有被剛才的景象嚇胡塗了吧?這些粉末會是解毒聖藥?”
猛札不高興的翻了翻三角眼,道:
“我還沒有說完話,這金絲藤與翠玉花的粉末固然是一味解毒聖藥,但是,假如再加進兩錢蛤螟皮,就變成一味天下最毒的毒中極品了,而且它有一個與普通毒藥不同之處,將這種粉末灑於金鐵物上,可以付諸幹百年而不失其毒性,我們用它於金盃或銀著上敬給仇人使用。”
寒山重笑笑,道:
“用手觸控了,大約就……”
猛札點點頭,道:
“就全身呈青綠之色,逆血回竄而死,那樣子很不好看,浮腫得像一條泡在水裡過久的腐豬……”
寒山重不舒服的哼了一聲,道:
“猛札,我要取下老善狗的頭冠!”
猛札不敢深看的向金棺內的老蕃王遺體瞄了一眼,透過金棺頂上的琉璃蓋,他吸了口涼氣,道:
“這傢伙樣子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