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一線官兵再次不戰而潰;尤勇主持對率先逃跑的一營一連副連長林志中尉執行軍法;林志連呼冤枉;可是沒人理會;在“啪啪”的槍聲中不甘心地倒下;有力地震懾了全團官兵。
尤勇指令一連一排長代理連長職務;然後率部撤到三線陣地;開始抓緊時間構築防禦陣地。
板橋山下日軍始發陣地。
精疲力盡的日軍躺滿地;許多受傷的鬼子這個時候才有空檢查傷口;痛苦哀嚎和呻吟;搞得日軍上下士氣低落。大田大隊出去時還是滿編;回來少了一大半;氣得聯隊長藤山三郎夠嗆;他一把拎起大田大隊長的衣襟;惡狠狠地怒
“巴嘎這是巨大的恥辱大田;你將那麼多皇軍官兵扔在戰場上;竟然有臉回來?你現在就剖腹謝罪吧”
剛才大田少佐逃跑的時候;摔了個狗啃屎;兩顆大門牙被石頭給磕掉了;見聯隊長髮怒;他趕緊將嘴裡的泥沙給吐出來;滿嘴漏風地報告:
“聯隊長閣下;支那人實在太狡猾了;他們在逃跑的路上埋設了地雷;我們不幸中了埋伏他們有一種可怕的地雷;爆炸後濺發可怕的火焰;這種火焰附著在人體上;怎麼也撲不滅;我們許多官兵被活活燒死;軍心大亂”
“另外;支那人的反擊非常兇猛;衝鋒槍和輕機槍加起來足足有三、四十挺;而且對手居高臨下;我們沒有任何遮擋物;只能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我當機立斷選擇撤退;這才沒有被支那軍隊合圍;避免了全軍覆沒的命運;儲存了大隊主力因此;我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啪——”
藤山三郎直接就甩了大田少佐一個大耳光;厲聲喝道:“你打了敗仗;竟然還振振有詞;你根本就不配做天皇的武士。”
“哈伊我失敗了願意剖腹以謝天皇陛下;但這次對面的支那軍隊實在與之前有很大不同;一定請聯隊長閣下多加註意”
大田少佐鞠了一躬;態度很誠懇。
“八格牙路——”
藤山三郎還想繼續打大田的耳光;就聽後方傳來聯隊長上野龜甫少將嚴厲的聲音:“藤山君;住手”
來到兩人身邊;上野龜甫沒有理會藤山三郎一副豬肝臉;仔細詢問大田少佐整個戰鬥過程。
大田少佐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見到聯隊長親自過問;心中一定;立即將親身經歷說了一遍;最後做出自己的判斷:“將軍閣下;我認為對面的支那軍雖然還是之前的部隊;但指揮官換人了哦;對了;還有一點……”大田少佐一拍大腿;想起件事:“這次率先對我部發起反擊的是十多個穿著中央軍制服的軍人;他們全部手持湯姆遜衝鋒槍;火力異常兇猛
“沒聽說過對面的第四十五師裝備有衝鋒槍啊……”藤山三郎插嘴道。
“一定是新二師的人……不;現在應該叫新二軍了”
上野龜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面對機動靈活戰術多變的吳銘和他的軍隊;曾經在嘉興、南潯和吳興與新二師有所接觸的上野龜甫有一種無力感。
上野少將對大田少佐點了點頭;以示嘉許;隨即遙看西邊臨安方向;暗道;支那軍隊中為什麼會出現吳銘及新二軍這樣難纏的妖孽呢?
吳銘並不知道此人正有人唸叨著他;手裡捏著馬良報捷的電報;面無表情
龍韶罡眉頭擰成一團:“軍座;馬良直接將第四十五師一團一營長擊斃;而且那個營長還是戴民權的表侄;這……”
“老龍;不必顧忌太多;反正現在那傢伙已經死了;我們只能祝福他來世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一輩子都做無憂無慮的公子哥;永遠不要上戰場;否則一樣吃槍子兒”吳銘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反而調侃地說道。
“可是……戴民權那邊呢?”
龍韶罡完全可以想象戴民權惱羞成怒的樣子;有點兒憂心忡忡地說道。
“無妨……你以為一個姨太太的侄兒;能有多大影響?戴民權若有什麼不滿大可直接來找我。戰場軍法如山;就是我見了臨陣脫逃者也一樣會下令直接槍斃”吳銘態度很堅決;想了想又道:
“打仗只有兩個選擇;是生還是死;不是將敵人殺死就是被人殺死……你讓呂大中和戴民權好好說說;我想戴民權會明白的。”
龍韶罡又問:“軍座;既然馬良無罪;那他立下的功勞是否要記上呢?”
吳銘理所當然地道:“有功不賞;有過不罰;那是軍紀崩壞的表現給馬良記三等功一次;等回到毛良塢後再行獎勵”
“可是……要是讓戴民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