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子,真是瘋得沒形象了!”遠鎮搖頭嘆道,但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
遠戒和抱石子贊同的點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楚白突然睜開眼睛,一臉凝重的叫道:“不對!”
“太師叔祖,有什麼不對?”遠鎮嚇了一跳,詫異的問,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楚白所指到底是什麼。
比賽場中那團被金色絲線包裹成的圓球中突然爆起一團黑色火焰,一股陰冷透骨的感覺四處擴散開來,那種彷彿會讓人冷到骨子頭裡的感覺讓眾人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包裹著逍遙子的金色絲線在這團黑色火焰的燒灼下很快化為灰燼,在漫天煙塵中,逍遙子渾身噴發著洶湧的黑色火焰,從金色絲線的包圍中脫困而出。
吵吵鬧鬧的會場頓時靜了下來,正忙著向落日劍派賀喜的修真者們無比驚訝的回過頭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團黑色火焰,以及在火焰中心處的逍遙子。
“宮主修為驚人,逍遙宮誓拿第一!”一干原本垂頭喪氣的逍遙宮弟子立刻神氣起來,興高采烈的歡呼著,一時間聲震雲霄。
在座的修真者中,年輕些的在竊竊私語,都在為逍遙子能脫困而出感到意外,而年長些的修真者們卻都在沉思,想著逍遙子脫身用的功法,那陰冷透骨的感覺,以及那黑色火焰散發出的力量波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名門正派的心法,倒更像是某個邪魔歪道的歹毒心法。
逍遙子緩步向前,所有攔在他前面的金色絲線一碰到他身上的黑色火焰就立刻化為灰燼,他走到唐嚴身前三米處停了下來,緩緩道:“我還沒有輸,繼續比賽!”
唐嚴謹慎的掃視一眼他身邊吞吐的黑色火焰,剛要開口,肩膀卻被人輕輕拍了幾下。唐嚴大吃一驚,急忙回頭望去,卻發現一直靜坐的楚白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後,拍自己肩膀的正是他。
楚白輕輕擺擺手,示意唐嚴不要多說,唐嚴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的向一旁退開。楚白轉向逍遙子,淡淡道:“比賽結束,落日劍派已經獲勝了。”
“你胡說!”逍遙子大吼,籠罩在他身體周圍的火焰頓時暴漲,陰寒透骨的感覺大盛,逼得場邊眾人不得不後退。
“我們比試到現在,我還沒有認輸,也沒有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為什麼說我已經輸了?”逍遙子吼道,圍觀的修真者,甚至一旁的唐嚴也有些納悶。是啊,楚白為什麼會說落日劍派已經獲勝了,逍遙子不是還可以繼續戰鬥嗎?
“哼,那好,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楚白微微一哂道:“這早已失傳的極道魔修功,你是從哪裡學到的?”最後一個“的”字神色轉厲,已經用上修真力發動的攝心咒。
“你怎麼知道……”逍遙子猝不及防下,心神為之所奪,萬分詫異的叫道,話說了一半立刻警覺,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然而他這脫口的半截話卻已證明了楚白的猜測。
圍觀的修真者茫然竊竊私語,都不知道這極道魔修功是什麼東西,只有那些老一輩見多識廣的修真者們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功法,一個個臉色鐵青,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宮主,你……你真的練了極道魔修功?那歹毒的功法不是已經失傳了嗎?”一旁的唐嚴失聲叫道。
極道魔修功,是一千九百年前邪派修真者血魔子的獨門自創心法,血魔子就是靠這心法將當時的修真界攪得翻天覆地,直到後來在當時六大宗派宗主的圍攻下,才將他擊斃,而極道魔修功也從此失傳,只留下一點殘缺不全的口訣。
極道魔修功之所以被稱為歹毒,不僅僅是因為修行這個心法可以在很短時間內使修為大增,也不是因為它威力驚人,而是因為修行這個心法,在入門階段必須食用四十九個剛從腹中取出的新鮮胎盤,也就是說,要練這心法,首先必須殺死四十九個孕婦,並取出她們的胎兒。
不僅如此,修行這心法,以後每達到一個新階段,都必須再次食用新鮮胎盤,並且數量翻倍,到極道魔修功大成的時候,所需要的胎盤已經達到驚人的三千一百三十六個,也就是說,練習這心法,一共要扼殺近萬條生命,可謂是人神共憤。
“看來你是承認了。既然如此,你認為修行瞭如此歹毒心法的人,還可以獲得論道大會冠軍嗎?即使你贏了唐嚴,在場的修真者能承認你的資格嗎?”楚白悠然問道。
“這有什麼?修真界一向是以實力說話,只要我贏了唐嚴,只要逍遙宮在我的領導下發揚光大,只要我將整個修真界掌握在手中,殺幾千個孕婦算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歷來所有開國帝王哪個不是踩著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