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一般,再加上幾個平日就有些不愉快的宗主互相冷嘲熱諷,一時間楚白的周圍吵成一片,讓遠處的各派弟子們看得是目瞪口呆,還以為各派宗主打算內訌火拼呢。
楚白苦笑,這群一派之主還真是沒定力,被人這麼一諷刺就頭腦發昏了,不過還真要多謝他們的不冷靜,否則自己就只能一個人去探查情況了。
不過楚白可不是鹵莽之輩,他並不打算帶上所有人去探查,畢竟以那股力量波動的強度來看,那些宗派弟子跟去幫忙的話也只有扯後腿的份。
楚白想了想,向眾人道:“不必都跟我去,唐嚴你和我來,再來一個擅長遁術的,這樣即使有什麼危險我們也來得及分出一人回來報信,至於其他人就留在這裡小心戒備吧。”
“楚哥兒,我也要跟你去,跟這群老頭子在一塊,悶也悶死了!”不甘寂寞的抱石子跳了出來叫道,完全沒想到,已經兩千歲的他和這些宗主們比,自己才是老頭子呢。
楚白考慮了一下,抱石子性格單純又愛惹是生非,把他留下還真有點不放心,何況人類修真者和妖怪之間本就處於半敵對關係,還是把他帶在自己身邊比較保險一些,當下點頭道:“那好吧,你也跟著我去,一路上記得聽話,否則別怪我收拾你!”
“放心吧,楚哥兒,這次我一定聽你的,你說走哪裡我就走哪裡,你說打誰我就打誰!”聽到可以跟著一起去,抱石子開心得咧開嘴笑道,一臉“我最乖了”的表情。
應該說,楚白的這個決定讓眾人很滿意,既有人手去尋找出路,又不至於因為遇到強敵而使門下弟子受到什麼損失,因此各宗主們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並很快就決定了隨楚白前去探查的另一人選──遁甲宗宗主孟波,誰教他們遁甲宗是最擅長遁術的呢。
婉言勸阻了想要跟著一起去的炎熾,楚白帶著抱石子和孟波踏上未知的征途,在他們的身後,上千修真者們已經開始施展法術佈置各種防禦或攻擊法陣,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將這裡變成一個可攻可守的營地。
在北美洲的阿特爾特聖山上,一座宏偉莊嚴的巨大建築聳立在山頂最高處,那是西方宗教的領袖,擁有數億信徒的西方教廷總部所在。
教廷總部那宏偉的大殿完全由潔白的大理石建成,牆壁和地面被打磨得無比光滑,虔誠的信徒將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簡直可以當鏡子使用了。
大殿的前半部分是對遊人和信徒開放的,每年都有數千萬遊客以及狂熱的信徒來到這裡參觀或是朝拜,不過當他們想到大殿深處一探究竟的時候,看似無人的大殿中總會冒出一兩個身著神學院制服的人攔在他們面前,彬彬有禮的把他們擋回去──“抱歉,這裡不允許參觀,請回吧!”
無知的遊客或者信徒都不知道,剛才他們想要闖入的地方,正是教廷總部最重要的腹地,看似平靜優閒的建築群中,無數教廷聖騎士以及神學院執事正或明或暗的隱藏在各處,不要說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了,就算是一支軍隊攻了過來,也無法衝破這些由擁有非人力量的教廷武裝所組成的防線。
不過如果這些遊人有幸能穿過幾道這樣的防線,那麼他們將會驚訝的發現,在教廷總部大殿後,竟然能看到在電影中才能看得到的場景──無數用厚重的青石建造的石屋錯落有秩的散佈在周圍,不時有穿著黑色或紅色長袍的神職人員捧著厚厚的書匆匆走過,不遠處甚至還有幾個身穿中世紀歐洲騎士鎧甲,揹著雙手巨劍或者釘頭錘之類冷兵器的人。
教廷總部大殿後的這個小世界,儼然就是一個歐洲中世紀的小鎮,然而就是這個看似小鎮的所在,就掌握了整個西方修真世界數千年,至於阿特爾特聖山上的那個總部大殿,不過是給紅塵世俗中人看的場面事。
“凡鈉爾大人,魯笛主教大人請您去議事廳一趟。”一個穿著紅色神學院執事袍子的低階執事招手叫道,隨著他的叫聲,一個身著銀白色全身鎧甲,腰間懸著一把長劍的高大男人向他走了過來。
“魯笛主教大人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凡鈉爾問,他那一頭如太陽般耀眼的金髮披散在肩上,稜角分明的臉上始終帶著溫暖的笑,這讓他贏得了“阿波羅戰神”
的雅號以及無數神學院女執事的愛慕。
那個低階執事無奈的聳聳肩,攤攤雙手道:“凡鈉爾大人,我只是個低階執事,主教大人找您有什麼事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呢?”
“哦,是我考慮不周,那還是我自己去問主教大人吧!”凡鈉爾笑道,然後握緊右拳,輕輕在左胸鎧甲上磕擊了一下,微微彎腰行了個聖騎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