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之後,受傷的修真們終於安頓妥當。這一次的戰鬥中,落日劍派的弟子們雖然由於實力偏高,且人人都有法寶護身而損失略小,然也折損了九十餘人,重傷一百餘人,輕傷更是不計其數,因此整個落日劍派內的氣氛也顯得有些沉重。
安頓好派中的弟子之後,楚白帶著唐嚴等人來到炎鷲上人暫居的別院。難得遇見一位下界的仙人,楚白迫切地想要從炎鷲上人口中瞭解一下仙界,以及自己師父上彌道人在仙界過得如何。
當然,在炎鷲上人這麼一個前輩面前,楚白也要討教一下自己為何遲遲不能飛昇的原因。
眾人來到炎鷲上人房前,還未開口,房門已經吱呀一聲自動開啟。楚白等人對此倒是沒有驚訝之意,畢竟如果一個仙人連這麼多人都發現不了的話,那這個仙人也太失敗了。
“都坐吧。”炎鷲上人正在房內翻著一本古書,見楚白等人來訪,他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房間內的幾張木椅,隨著他的心意,無聲無息地滑到眾人身後。
眾人不敢出聲,躬身施禮之後恭敬的坐下,整個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幾人悠長的呼吸聲以及翻書的聲音。
良久,炎鷲上人終於放下手中的古書,抬頭笑道:“說吧,深夜來我這有什麼事?”
“前輩,我等是仰慕前輩修為高深,特意前來討教的。”唐嚴身為一派之主,自然是由他應對。
“嘿嘿,恐怕不盡然吧?”炎鷲上人詭秘地一笑:“恐怕你們是來打聽,你們那兩個飛昇的長輩,現在在仙界過的如何吧?至於討教,說句難聽點的話,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就算我指點你們,你們也無法明白的……嗯,楚白這個小傢伙倒還是可以明白的。”
唐嚴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紅,雖然知道炎鷲上人的話都是實話,但是這話聽起來還是讓他們心裡一陣難受。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分,唐嚴等人也只好裝作什麼都不在乎。
炎鷲上人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知道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若是按他往日的性格,必定不會在意這些,但是想起紅石真人的那些美酒,還真不好和他的徒子徒孫們搞僵關係。誰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有人飛昇,萬一記恨自己在紅石面前說幾句壞話,以紅石那護短又固執的性格,自己還撈得到酒喝嗎?
想到這裡,炎鷲上人也只得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安慰:“雖然我不能指點你們什麼,不過你們的疑問都去問楚白就可以了,以他的實力指點你們是足夠了。”他遲疑了片刻之後,又嘆道:“罷罷,我這還有幾個自己琢磨出來的小法術,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隨後我就給你們吧。”
唐嚴幾人都是大喜,仙人琢磨出來的法術啊,就算在仙人眼中再沒用,在他們這些修真者眼中大概也是數一數二的法術了吧?想到這裡,幾人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炎鷲上人笑了笑,轉向楚白問道:“你有什麼要問的?不會也是來請我指點的吧?”
楚白愣了愣,一時不知炎鷲上人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得暫且放過請教問題的念頭,恭敬的問道:“請問前輩,家師目前在仙界一切可好?”
“上彌那小傢伙?”炎鷲上人挑挑眉頭問道。
楚白苦笑不已,自己師父在他口中竟然成了小傢伙,不過細想起來他這麼叫倒也沒錯,畢竟炎鷲上人光是和戰神阿瑞斯爭鬥就已經六千年了,實際歲數說不定都近萬年,不論是年齡還是輩分,都足夠稱呼上彌道人為小傢伙。因此他也只得無奈的點點頭:“是,正是家師。”
“哦,那小傢伙現在在仙界正春風得意呢。”炎鷲上人笑起來,“這千餘年來,飛昇仙界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仙界裡總是那幾張老臉,早就被人看膩了。因此你師父飛昇之後,著實讓仙界熱鬧了一陣,加上又有你師祖紅石照應,他自然是過的跟神仙一般……嗯,不對,我們本來就是神仙。唉,反正就那麼回事。”
楚白默默地點頭,心裡卻不像表面那麼平靜。對於他來說,把他從屍堆裡撿出來,又教他修真,教他識字的上彌道人已經不單純是師父。在楚白的心裡,更願意把上彌道人當作是自己的父親一般看待。因此當楚白得知上彌道人現在過的不錯之後,就算他修行多年心堅似鐵,也是一樣的心情激動不已。
“好了好了,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要問的我可就要睡覺了。”炎鷲上人誇張地打個大大的呵欠後說道。
不過旁人卻都知道這只是他的託詞而已,炎鷲上人這是下逐客令了。
唐嚴等人恭敬地施禮後就準備告退,楚白卻遲疑片刻,終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