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把話挑明,那唐嚴也不必玩這套心計了,他沉吟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問道:“話雖然是這麼講,不過你們打算怎麼復仇?也組織一支大軍大舉進攻?別忘了我們修真界現在可禁不起這樣折騰!”
聽到唐嚴有贊同的意思。在場的各宗主都是面露喜色,落日劍派身為修真界第一大派,這兩年實力的飛速發展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更何況他們派中還有一位楚白坐鎮,如果有落日劍派加這次復仇行動的話,無疑勝算會增加不少。
幾個頗有地位的宗主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宗主說道:“我們打算挑選一些實力不錯的弟子,然後由我們幾個老傢伙帶隊前去復仇,挑選這些人手時一是要看實力,二是要看應變能力,到了西方之後我們一擊就走,不級教廷正面對決的機會,相信教廷是奈何不了我們的,畢竟他們現在也元氣大傷了。”
唐嚴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從理論上來講,這個復仇計劃很誘人,如果真的能這樣順利進行下去的話,雖然不能因此擊垮教廷,卻也可以讓他們受到沉重的打擊,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這次復仇是要在敵人地盤上進行的,萬一有個什麼變化,那麼就憑去復仇的那麼點人手,根本沒辦法與教廷相抗,即使現在教廷同樣遠氣大傷也是一樣,畢竟那是教廷的地盤。
現在修真界元氣大傷,能夠出擊的年輕弟子大都是各宗派當接班人培養的佼佼者,如果把他們送到敵人的地盤去,有個什麼閃失全軍覆沒的話,那這個損失可就大了,預優點那時候各派宗主連哭的念頭都有了。
也正因為如此,唐嚴才會顯得如此猶豫,他可不想在落日劍派剛剛有了起色的時候損失一批精銳門人,那樣的打擊對他以及落日劍派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在座的各派宗主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物了,見到唐嚴的臉色,哪還不清楚他到底在擔心什麼啊,隨即一湧而上,七嘴八舌的向唐嚴灌輸此仇不報何以面對門下弟子之類的話,生怕會少了落日劍派這個有力的幫手。
唐嚴被這麼多嘴包圍著,一時間也昏了頭腦,漸漸的沒了自己主見,正要一橫心答應下來,旁邊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不妥,此事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聽聲音,似乎這插嘴說話的人年紀並不大。
眼見唐嚴就要答應了下來,旁邊卻突然跳出個覺局的,這些宗主們別提有多鬱悶池,一個宗主當即旋風般的轉過身去,沒好氣的斥責道:“去去去,我們和你們宗主談話,你們這些後生晚輩插什麼嘴?”
“誰說我是後生晚輩啊?”那人笑著走了過來。
看清了他的面目後,那個回身斥丙他的宗主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歉然道:“楚前輩,晚輩並不知是前輩您,多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楚白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事半功倍不介意,他一直在隔壁靜室閉關,炎鷲上人臨走的時候留下的幾跑步地術需要他慢慢體會,而且他觀摩炎鷲上人煉得來的一些新想法也需要儘快消化,因此炎鷲上人走後第二天他就開始閉關,直到今天才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聽到各宗主在鼓動唐嚴派門下弟子去西方復仇,於是急忙出言阻止。
楚白是在場眾人中輩分最高的了,因此即使在場的都是一派之長,也無人膽敢在他面前託大,都恭敬的起身讓座,不過經過一番推辭之後,楚白還是坐在了唐嚴的主們旁邊。
眾人坐定之後,嚴程虛已經急不可耐的問:“楚前輩,剛才您說此事不妥,晚輩想請問一下,此事有何不妥?這個計劃不是很完美的嗎?”
楚白微笑著擺了擺手,正色道:“這個計劃雖然乍聽起來確實不錯,不過這個計劃是要把我們的精銳弟子放到對方的地盤中襲擊對方,不可否認的,我們修真界的弟子確實比教廷的人實力高那麼一點,但是不要忘記了,我們修真界的人向來都是一心向道的,要說起各種道術各種心得,實力絕對沒話說,可要說起這偷襲遊擊之類的本事,我怕他們恐怕還不如一個凡間經過訓練的凡人吧?”
眾宗主都是默默不語,他們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人了,自然都清楚楚白說的都是實情,那偷襲遊擊雖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極其複雜,如何事先偵察目標,如何安排人手策應,如何安排撤退路線以及接應人手,這都不是他們這些一心向道的修真能夠搞明白的。
“我們修真界經過此次惡戰,雖然挫改了教廷的侵犯。但是我們自身也損失慘重啊,多少門派因此滅門。”楚白搖了搖頭,低聲嘆道:“在這個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