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極了。“很好,我說過你有隱藏的水系法師體質。”陶雲出說,“你再試一試下面的口訣。”陶雲出把冰錐、冰牆、暴風雪、龍捲風的口訣告訴了嚴無咎。嚴無咎念著這些口訣,感覺非常熟悉,甚至只說了一遍,之後就可以脫口而出。他高興地念了一遍又一遍,把幾百米內忽然變成了狂風暴雪冰錐四下的極地世界。嚴無咎還不過癮,問了陶雲出更多操縱的法術,使得這些冰雪武器在空中旋轉並對準樹木或地面進行攻擊。如果不是陶雲出在一旁下了個隔絕結界,估計這暴風雪的範圍要更大。陶雲出心想:嚴無咎不愧為閻羅殿的人,就算失去記憶了,好戰的本性還是和其祖輩何其相似。火系體質的陶雲出在結界裡都覺得冷了,看著好不容易烤好、來不及吃又變成凍肉的兔子無可奈何。“雲出,謝謝你!”嚴無咎放了一波法術,覺得有點累了,他停了下來,跑到陶雲出面前致謝。“你冷不冷?”陶雲出知道變成高階真人的嚴無咎是要怕冷的。興奮時不覺得,一收手,嚴無咎就覺得渾身發冷了。陶雲出撤掉結界,並且用溫烤的法術把四周的冰都化了。修真界的晝夜溫差大,北冥的美食小世界晝夜溫差也大,南極的夢境小世界根本就是一片凍土,這個小世界入夜之後溫度也降得比較低,按陶雲出估計,這個溫度對嚴無咎的身體還是會造成一定影響。當時在修真界和美食小世界,陶雲出還能自然地去給嚴無咎取暖,把他當個小孩子,現在這個情況反而有些猶豫起來。他怕自己抱著抱著就把持不住了。嚴無咎坐在火堆旁,吃著陶雲出解凍好的兔子肉,邊吃邊讚歎著好吃。吃著不忘給陶雲出撕一塊半塊。由於嚴無咎的動作太自然了,用嘴直接接住嚴無咎手中兔肉的陶雲出,在接走兔肉之後順便舔了一口嚴無咎的手指。嚴無咎的身體瞬間僵硬了。法師陶雲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個身體接觸的親密度好像過頭了吧?他們今天才認識的,陶雲出說夢裡認識過他,好朋友可以親密到這個程度嗎?關鍵在於,為什麼陶雲出舔了他的手指一口,他的心臟會覺得又麻又癢,看見火光下陶雲出美得不像話的臉、包裹在法師袍下修長的身體後,他的某個地方開始有反應了呢?他甚至對烏娜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反應。陶雲出站了起來,用了個清潔法術把自己和嚴無咎清潔乾淨,對嚴無咎說:“我們在這裡睡吧。”“為什麼?”嚴無咎幾乎有些惶恐起來,他們倆單獨在這個地方睡嗎?他現在都不知該怎麼面對陶雲出,某個地方至今都沒有冷靜下來。“人多的地方我睡不著。”陶雲出說。這句話當然是假話了。陶雲出試探了兩次嚴無咎,發現他對自己還是存在某些條件反射,陶雲出見嚴無咎臉上藏不住的驚慌,差點笑出來了。身體比記憶誠實多了。“我可以下一個比較長時間慢慢燃燒柴火的法術,但這樣會比較冷。”陶雲出說,“你最好和我睡在一起。”“不,不,我不會很冷的。”嚴無咎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陶雲出伸手拉住嚴無咎,說:“你說不冷,可是手都涼成這樣了。”在嚴無咎血液開始倒流時,陶雲出把他的手夾到了自己的腋下,說:“我幫你暖一暖。”在手指接觸到陶雲出身體那一瞬間,嚴無咎的心臟毫無規律地亂蹦了起來,臉上頭上滾燙得像燒開水了。某個本來就平靜不下來的地方更加變本加厲。“不用了!”嚴無咎抽回手。陶雲出卻在這個時候把法師袍脫了下來,袍子下穿著貼身的衣物,看上去他的身材結實,充滿年輕男性的健美。嚴無咎轉過身,腦子亂成一團,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對陶雲出的反應這麼異常?嚴無咎在為自己的怪異反應心緒不寧的這一刻,忽然被陶雲出從後面抱住,拉進了懷裡。寬大的法師袍從上面飄落,蓋在嚴無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