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的將風琪包裹住,他之前無心這麼做,只是風琪的回答讓他察覺到了言不由衷,於是才準備窺探一翻。
這一看,陸塵發現風琪的情緒不像是裝出來的,但也沒有那種極度悲傷的表現,可以說真一半假一半,讓陸塵大為疑惑。
他也沒挑破,想了一會兒,陸塵說道:“死者已矣,風琪公子不必過於哀傷了,在下雖然與令尊令堂素未謀面,但一向對兩位道友甚是欽佩,風琪公子既然在本谷交了三年的租費,定下租約,本谷可以答應公子,三年之內必保公子周全,天色不早了,公子可以回去休息了。”
風琪思緒顯然沒有停止運轉,隱晦的眼神中帶著少許的謹慎和忌憚衝著簾幕後面瞄上了一眼,然後方才起身道謝告辭。
待風琪出了屋子之後,簾幕後面的陸塵方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風清子還活著?”
……
九雲十八洞位於裂南山以東九百八里而外的九雲山中,最早的時候九雲山只有十八個天然的洞府,因此而得名。後來自從任家兄弟來到九雲十八洞之後,用了數年的時間以血腥的手段掃清了所有九雲山的勢力,從此作主九雲山,經過上千年的統御,如今的九雲山洞府有一千七百六十六處,廬居數以千計,手下修士七千八百七人,一躍成為附近數萬裡方圓最大的勢力之一。
午夜時分,九雲洞火把通明,任家九兄弟有六位列坐洞內,一位站在洞前,便是那任豹,聽著老九任豹講述日間裂南山坊市發生的一切,任豹用辭言惡、兇憤十足,將居河和厲沐風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大哥,裂南山太不把我九雲洞放在眼裡了,咱們九雲洞連風清古殿都滅了,還需要怕個跳樑小醜嗎?我要說,直接殺過去算了,讓他們知道知道我九雲洞的厲害。”
任豹聲色俱厲的說著,右首一個魁梧如熊的猛漢一掌把身邊的桌子拍的木屑紛飛,罵道:“媽的,河居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包庇風琪那個小雜種,大哥,請委派人馬,我這就過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此人在九兄弟中排行第八,名為任熊。
任祿沒有作聲,依舊如故的眯著眼睛假寐,慵懶的斜靠著巨大的洞主石椅上聽著兩個兄弟的激奮之言。
“老八,不要衝動。”左側一名瘦高挑的青衣男子皺了皺眉。
任熊、任豹同時叫道:“四哥。”
這九兄弟的名字起的古怪,老大為任祿,老二任福、老三任壽,按字排開老四、老五、老六的名字當中取欲、歡、惡三個字,而老七、老八以及最末的老九,則用的是虎、熊、豹……
任家九兄弟修仙聖道,為人卻一個比一個邪惡,例如這老四,姓任名欲,縱慾如狂,便是行功時也得有美女作伴,其人生性狡詐,乃是九兄弟中一大智囊。
任欲瞪了任熊、任豹一眼,呵斥道:“你們太沖動了,眼下不是對裂南山出手的時機。”
“為什麼?大哥不是一直對裂南山不滿嗎?風琪跑到裂南山坊市,不正是給我們製造了絕佳的機會嗎?”任熊爭辯道。
任欲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了樣子說道:“風琪在裂南山坊市的確是我們的機會,但一天沒有找到風清子的下落,就不能對裂南山出手,風琪他在坊市交了三年的租費,你們急什麼?”
“老四說的對。”老三任壽也站了起來說道:“風清子元神出竅逃脫,至今下落不明,以他的修為想找一個下位神王的肉身奪基不難,如果這時與裂南山開戰,無異於給他製造機會。”
任豹嘴巴張的老大不服道:“三哥,你有點太不自信了吧,區區一個裂南山,一夜之間就足夠將他們蕩平了,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老六任惡桀桀一笑,說道:“八弟、九弟,你們當真以為裂南山是軟柿子隨便讓人捏啊,你今天去的時候沒看到河居嗎?下位神王懂嗎?除他之外,厲沐風、龐付予、上****嶽可都不弱。”
任熊大為不解,說道:“下位神王而已,風清古殿比他們強多了,不一樣敗在我們手裡?”
任欲道:“你懂什麼?我們殺上風清古殿的時候是暗中進行的,蒼蠻嶺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如今風清古殿被滅了,蒼蠻嶺已經開始注意九雲山,只要我們有任何動作,蒼蠻嶺一定會插手,裂南山雖然不強,再加上蒼蠻嶺就不一樣了。再者說,裂南山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匠神,至今沒有露面,敵方的實力不清,貿然動手等於自掘墳墓。”
任熊、任豹對視一眼,啞口無言。
這時,任祿終於睜開眼睛,開口說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