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均微笑不已的看著宿予表演,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厲沐風和龐付予恭敬的站在居河身後,眼角的餘光不自然的掃過這個挑釁的老者。
居河聲色不動,苦笑搖頭一嘆,也不反駁回去,抬手搖了一搖,厲沐風和龐付予站了出來。
居河對著塗均拱了拱手,道:“塗均兄,此次河某拜府,備上了一些小禮物,還請塗均兄笑納。”說著他一擺手,厲沐風遞上來一隻乾坤袋。
塗均哈哈一笑,道:“河兄太客氣了,來就來嘛,無謂這些繁文縟節的。”一邊說著,塗均可沒有拒絕,拜府上禮乃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規矩,一個初來乍道的修士,除非他的修為大到通天,可以無屑於某處修士之外,一般的情況下都會帶上禮物前來示好的,而被拜的一方也必須接下,才算是接納對方的好意。
這邊說著,很快有人上來將乾坤袋接了過去。
隨後,居河轉身對宿予和簫動說道:“剛剛河某曾去過大聖洞、簫潮洞,不料來的不是時候,還好兩位也在,區區薄禮不成敬意了。”
話音落下,居河對厲沐風和龐付予使了個眼色,兩人把送到大聖洞、簫潮洞的禮物送了上去。
宿予和簫動倒是沒客氣,臉色微微緩和的把乾坤袋接了過來,三人誰都沒有當眾開啟檢視裡面有什麼,畢竟,那是不禮貌的。
塗均顯得心情極好,大笑兩聲叫人看座,居河此來的目的就是想息事寧人,堵上幽幽眾口,所以做的很到位,其實之前那幾個天神的洞府早就被他擺平了,沒有人再對埋骨洞不滿。
坐下之後,下人奉上香茶,居河品了兩口和塗均閒聊了起來,兩人越聊越投機,看的宿予和簫動一陣陣無語。他們是來挑撥的,現在可好,居河這一手把他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並且塗均淨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一點正題沒有,兩人更是心急。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兩人都不說話了,宿予趕忙插話道:“河兄的埋骨洞最近風頭正勁啊,一定忙的不可開焦了吧。”
簫動一聽就知道宿予想說什麼,馬上跟風道:“是啊,河兄的煉器手段著實令人欽佩,這才多長時間,周邊領地的高手都來裂南山谷湊熱鬧了,有這樣的本事,河兄為何不早說啊?”
居河是什麼樣的人?他以前在太吾古城中好歹也算一城區的小頭目,宿予和簫動的心思哪會逃出他的法眼,居河笑道:“兩位道兄誤會了,河某可沒這個本事啊。”
“哦?”居河的話說的三人同時一怔。
塗均訝異道:“不是河兄,難道另有其人?”
居河說道:“不瞞三位,其實那器道大師乃是河某一故交,近日方到裂南山谷,因某些原因,借河某的洞府暫住一時罷了。”
宿予見居河說話總是說半名留半句,不往正題上嘮,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河兄,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居河打量宿予一眼,笑道:“宿予兄請講。”
宿予頓了一頓,指責道:“河兄的朋友來裂南山谷我們沒意見,可也用不著鬧的沸沸揚揚吧,近日來裂南山谷來往的修士已經破壞了本谷的安寧,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宿予的話說出來,洞中的氣氛頓時顯得壓抑,塗均還是笑而不語,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青幽色的眸子有意無意的瞄了瞄坐在右側紋絲不動的居河。
居河一點也不意外,他在來之前就聽到風聲,有人說埋骨洞的壞話,估計就是眼前這個宿予了,把茶杯放了下來,居河對著三人拱了拱手說道:“河某今日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三人看向他……
“說起此事,河某真的要道個歉了,其實最初的時候,河某的這位朋友只是想將千載來煉器的法寶拿出去兜售而已,不想惹人注目,所以河某故意讓下人們將寶物拿到遠離裂南山谷的地方出售,不想還是被人注意到了。近日埋骨洞聞風而來的造訪者頗多,而在下這位朋友也極喜煉器,無奈之下乾脆就做起了這個買賣。給諸位帶來的不便,請諸位原諒則個。在下的那位朋友說了,如果諸位需要打造些法寶,儘管告訴河某便是,他會找機會煉製出彌補大家的損失的。”
事實上這話說出來,相當於居河已經服軟了,身為一洞之主能作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如果不是太過於小肚雞腸的人一定會就此罷手,不會再說什麼。偏偏他們遇到的就不是這類人。
宿予聽完便是一笑,看居河軟弱的語氣,更加肆無忌憚,道:“用法寶就可以彌補我們的損失了?河兄想的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