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麟氣歪歪的摸了摸頭,走到陸塵的面前道:“那個……你真是我爹?”
眾人再倒……
此時此刻,陸塵大有一種跳河自盡的衝動,心裡想著該說些“孩子,我就是你爹”、“好樣的,你就是我兒子”,或者罵“臭小子,連爹都懷疑?”……如此云云,可是陸塵怎麼想也覺得對不上口。
就在居河和左卿菡滿是期待的看著陸塵,希望他能說出令人感動的話的時候,陸塵抬頭緩慢的在陸麟的肩膀上一拍,道:“孩子,現在忙,一會兒滴血認親吧。”
眾人:“……”
陸麟張了張嘴,沒跟陸塵說什麼,扭頭看向左卿菡,道:“他可能真是我爹。”
眾人:“……”
一對兒活寶啊!
古殿中程遠、韓偉,就連宗番都看的滿頭黑線,這場奪寶之爭,意外的出現了父子相認的插曲,還這麼……另類,著實令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左卿菡終於吃不住了,踏前一步,便是給了這對父子一人一個暴粟:“你們兩人玩夠了沒有,你們是真的父子。”
兩父子吃疼,哎喲一聲咧了咧嘴,陸鱗視線下移,忽然看到陸塵手上的大尊手骨,他突然大聲道:“大尊手骨?工火紋?爹……”這聲“爹”喊的格外的順溜。
眾人頓然無語……
“汗,這是我兒子,親兒子。”陸塵篤定道,不再懷疑了,有哪個兒子可以做到跟老子一樣臨危不亂?陸塵看了看陸麟眼中閃爍的貪婪目光就知道,這人是自己兒子跑不了了。
陸麟,光是聽名字就知道左卿菡對他寄予了厚望,暴寒之餘,陸塵還是滿是欣慰的看了陸麟一眼,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的心裡還是高興,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層血緣關係是無法忽視的。
“你們兩父子是不是過會兒再敘舊啊。”居河實在忍不住了,指了指旁邊不知何時戰作一團的宗番和韓偉。
陸塵轉向兩大中位神王,宗番最近在太吾古城已經熟悉了青魔火元對身體的影響,加之韓偉損失了一條手臂,此消彼漲之下,他的實力遠在韓偉之上,勝出只是時間問題。
有了宗番,陸塵的危機頓時化解,回身蹲了下來,陸塵檢查了一下金修的傷勢,並未發現他受到實質性的損傷,方才鬆了口氣,不過陸塵還是問了道:“金修,書中玉她沒事吧。”
金修疲憊的抬了抬頭,慘聲道:“沒事是沒事,不過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了。”
“只要沒事就好。”陸塵把金修交給居河,旋即朝著周圍一看,忽然發現程遠不見了,想來應該是趁著剛才父子相認的時候逃走了,陸塵也不急燥。以程遠的作法,現在他就是回頭投奔青火也落下好,肯定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也不擔心他去告密。
環伺了一週之後,陸塵問道:“菡兒,你們從哪來的?”
左菡兒和居河同時看向陸麟,道:“你問他。”
“你?”陸麟現在認定了陸塵就是自己的父親,由著性子的緣故,竟是沒有半點生份的說道:“我早就在太吾古城了,當年母親離開之後,婆婆也失蹤了,留下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只好留在古城遺址裡,這裡就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對這裡瞭如指掌。”陸麟自信滿滿的說道。
陸塵不解道:“當年你在這裡多大?”
“十二歲。”陸麟看了看左卿菡,有些傷感,不過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左卿菡鼻子一酸,熱淚又流了起來。
陸塵也是心中一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然自食其力活到現在,當真不容易,就衝這一點,這小子就是老子的兒子。
陸塵問道:“十二歲,當年這裡就有幻界了?”
陸麟先點頭,再一搖頭道:“天聖法陣何時存在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當初是我和青火共同發現的大尊遺骸,可是那廝背信棄義、以德報怨,在我發現了天聖法陣之後,自己獨吞了天聖法陣和大尊遺骸兩件至寶,還到處追殺我。幸好小爺也不是吃素的,當初留了個心眼,留下了大尊遺骸的左手手骨,讓他湊不齊完整的遺骸,才能活到現在。”
“這麼說大尊遺骸還是分開來的了?”陸塵雙眼一亮,看了看自己的大尊右手的手骨,也覺得合情合理。不過他對自己兒子的遭遇可是無比憤慨的,當即皺眉道:“青火老怪究竟是什麼人?”
“爹要替我報仇?”陸麟脫口而出,然後方才輕聲咳了幾下,執拗道:“爹,我自己會搞定的。”
“他XX地,又被自己的兒子也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