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笑醜笑的盯著陸塵,一臉惋惜的說道:“小子,你說你得罪誰不行?偏偏得罪他呢,要是旁人啊,老夫真的不幫這個忙的,唉,算你命薄,得咧,青火兄,要不咱們動手?”
魔屠虛情假意的請示了青火一下,在陸塵的眼裡,這醜陋無比的老頭似乎很喜歡去折磨人。
陸塵張口就要開罵,回頭想一想又忍了下來。
魔屠微微一愣,咋舌道:“咦?你難道不生氣嗎?怎麼不說話?”
陸塵衝著老頭吼道:“你孃的,老子喊也是白喊,還說個屁?你們想看樂呵,做夢去吧。”說完他把頭一扭,眼一閉,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魔屠被陸塵噴的滿臉都是吐沫星子,竟然不惱火,只是相比之前,不再那麼和顏悅色了,魔屠把一張麻子大臉湊了過去,陰測測的笑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你這樣的人,老夫見的多了,都是剛開始的時候硬氣,再過三天我看你求不求饒。”
“我求你八輩祖宗。”陸塵一氣狂噴。
魔屠不溫不火,冷笑連連,一言不吭的從懷裡慢慢掏出一隻玉瓷瓶子。看到這隻瓶子,陸塵的眉頭狠狠的一獰,一股驚人的寒氣前所未見的湧現了出來,化成一條條長長的氣流在山洞中迴盪飄散。
感受著這份古怪的寒流,陸塵忍不住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若是放在往常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祭出火甲抵禦寒氣。但他的雙手被縛,頭頂的洞壁上有刻滿了符咒經注,青銅鼎上也有繁複的訣文,根據青火和魔屠所說,這是兩個來自離凡神策上的陣法,一個控制自己的四肢,一個控制了自己的神源。
說明白一點,現在陸塵跟一個會想、會說的植物人沒什麼兩樣,除了體內的氣息還在舒暢的流淌之外,連仙訣都使不出來。
魔屠陰測測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在他想來,這種折磨人的手段比起三界六道所有殘忍的刑罰都要可怕,都要比現實來的酣暢淋漓,他已經隱約聽到陸塵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了。
慢慢的,離著青銅寶鼎只有四五步的距離,魔屠硬生生走了半盞的時間,他很喜歡這種看別人痛苦的過程。
只有青火不耐煩的皺了眉,催促道:“快點吧。”
“嘿。”魔屠故意站在陸塵的面前,使他能夠抬頭就看到自己的笑臉,輕輕的開啟瓶子,那股寒氣更加逼人,陸塵全身的汗毛都掛著了森森的白霜。
把瓶子伸到與青銅鼎垂直的上方,瓶子慢慢傾斜,一滴水珠從瓶子中滴落下來,就在陸塵和青銅鼎前面之間的縫隙掉落了鼎底。
猶如虛幻般的一陣恍惚之後,魔屠張口噴出一口青霧,那青霧驟然化作小型雷雲嘩嘩的飄下雨來。
很快青銅鼎便被雨水注滿,融合了誅神水的青銅鼎寒氣森森,陸塵的臉色從潤紅眨眼間變成了煞白,逼人的寒氣彷彿一隻只寒蠶般啃咬著自己的肉身,鑽進面板當中,再進入血液。
一時間,陸塵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變成冰塊,極致痛苦讓他的頭皮有種脫落的錯覺,來自九幽寒潭的惡水都沒有這青銅鼎裡的誅神水來的可怕。
“啊!”
終於,陸塵忍不住了,仰頭痛苦的慘叫起來,其叫聲慘絕人寰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一條條白色的寒流從他的的口中噴出,使得整個山洞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冰窟。
魔屠笑了,青火笑了,兩人顯得十分滿意陸塵的表現。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沒有人能夠忍受誅神水的寒氣的。”魔屠得意的放聲狂笑。
青火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他會不會凍死?”
魔屠胸有成竹道:“別急啊,你看著。”
說話音,彷彿在印證魔屠的話,森白的誅神水中一縷縷白煙蒸化而起,陸塵那被凍到白亮的胸口處,一團青黑兩色光亮蠢蠢欲動了起來,黑煞心火頗具靈性的在陸塵的各大經脈流走著,每過一個地方都會把凍結的經脈融化掉,再驅散了寒氣直奔下一個地方。
然而誅神水的寒氣極為逼人,幾乎就在黑煞心火離開的三息之後,馬上將剛剛融化的經脈再度冰封,由此往復,只要不出青銅鼎,陸塵將永遠沉淪在這般極致痛苦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除非黑煞心火的火能被消耗的一乾二淨,而到那時,他就只有死。
魔屠說道:“這下放心了吧,從今天開始,每七天滴一滴誅神水,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火種和心臟就會被冰封在一起,到時火種就是青火兄的了。”
青火終於把頭放到了肚子裡,心滿意足的對魔屠說道:“魔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