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玄風寒顫稟告道:“歸元城突然出現兩隻雲鸞獸為患,現已攻破歸元城守殿,歸元弟子十之一二生還,況右已死。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說”項寧恨聲道,他早就猜到沒什麼好事。
玄風瞥了一眼信誓旦旦的陸塵,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歸元城的藏寶被人挖了出來,倉庫的所有東西都被這半年來匯聚在歸元城的修士擄奪一空,連歸元城都被一把火給燒了。”
“什麼?”
此言一出,項寧震驚不已,便是那些圍觀的修士也瞪圓了雙眼,打量著空中恐怖的小子。
“簡直是魔頭啊,歸元宗上八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得罪這麼個人物啊。”
“南香谷,歸元宗礦脈;歸元宗,巨大的洪荒寶庫,寶物儲量堪稱東州絕頂;一日之內,全都沒有了。”
“砰”
“啊”
正想到這裡,忽然一聲悶響在陸塵的手心處爆開,隨之而來便是曹瑜背上已經昏迷的玄葉驀地驚醒。說是驚醒,實則是悲痛的慘叫了出來,只見他的七竅流出汩汩鮮血,一絲絲清晰可見的金色法力氣息竄達到股膚表現,瘋狂的散退而去。
這是法力虧空的徵兆,預示著玄葉的生命氣息正朝著死亡的方向流逝。
剛剛的驚變,還沒讓在場眾人回過神來。玄葉再扯著嗓子近乎歇斯底里的一喊,立即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等到眾人看到玄葉瘋癲的模樣,登時想起他的本命法器還在陸塵的手中。
回眸一看
全場皆驚
陸塵手中的金烏塔,如今已經光芒黯淡,沒有一絲靈氣溢位,顯然已經被磨滅了器魂。
法器器魂消失,修士便如同失去了靈魂,除去法器本體尚存之外,再想修復,只能以大法力經過長時間孕養。這個時間少則幾十年,而多則上百、數百年都有可能。
“唉”對煉器頗有了解的岷山居士暗暗一嘆,喃喃道:“玄葉算是廢了。”
兀自的興嘆不見得有多少憐憫摻雜在其中,過多的成分,岷山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雖然不強烈,但似乎也把玄葉的下場過渡到自己的身上。
玄葉的隕落不失為歸元宗的錯失,但也有他自己的責任,要不是他過於狂妄、藐視陸塵,也許剛剛不會敗的這麼慘。
這個教訓告訴岷山,不,是所有在場的修士,也在告訴高高在上的項寧,有些人不能得罪,就算是得罪了,也是斬草除根。
像陸塵這樣,如果今天真的逃掉了,不用多,再有十年,根本無法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子。
低低而又落寞的嘆息,在悲呼聲中慢慢消失。
項寧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雲履輕點地面,徐徐飄來,伸手啪啪啪的在玄葉的身上接連點下數道法印。此等手法六大掌教自然熟悉:固經鎖脈、穩封神魂,可保玄葉一口氣尚存,如何救治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困難,至於想讓玄葉恢復到起初的功法,恐怕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暫時保住了玄葉的性命,項寧的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一道道光暈在其腳下浮現而出,彷彿是踩踏著無形的光波徐徐掠動。
並不快速,反而極慢的朝著陸塵的面前接近著,隨著兩人不斷接近的過程縮短著,項寧身上的氣勢一路攀達到頂點。
六大掌教皆是拔身而起,將身形又再退後十餘丈,穩穩的落在了那數條黑色的雲鎖之上。
見六大仙門掌教都臉色沉重,各大二、三流宗門中人更是不敢自大的留在靈秀峰周圍。
人影浮動著,黑壓壓的數千人不大一會兒便以靈秀峰周圍五苑、凌絕、南屋、北幽四大峰巒為根,倉促落足,等著下一刻即將展開的大戰。
林沫兒還在掙扎,慧光的雙眼彷彿積蓄了壓抑很久的衝動,如今秀拳緊握,手心裡滿是汗水。
救與不救之間,正在進行著痛苦的抉擇。
救!意味著從此之後,仙盟與歸元宗的暗鬥將擺到檯面上來。
不救!可嘆一個好苗子將就此而隕落。
大戰至今,陸塵的實力儼然已經完全展露於人前,縱然東州各界有名的巨頭都已看出陸塵實力非凡,但真的面對項寧的時候,還是不會把勝算壓在一個只修煉了二十載有餘的少年身上。
項寧不同於玄葉,兩者之間猶如天上地下。
便是此刻,項寧接近陸塵時,陸塵身上那股明顯壓制著玄葉的氣息,正在不斷的減弱。
終於,兩人相距只有十米之遙,這個距離對於同為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