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謫尺,陸塵的恨已經入骨,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恨過人,又或者那些應該被自己入骨的恨的人,很早的就死在自己的手中。唯獨謫尺一人,至今還活在世上。
“嗯?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樣。”黃林發現了什麼,盯著計都箭裡陸塵虛幻的身影有些發呆。
直到瞅了好久,黃林老臉微微一抽,沉聲道:“別告訴我,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嘿嘿。”陸塵吡著牙,略微有些邪異的笑道:“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黃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陸塵蠢蠢欲動、來回蹣跚的身影,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的元神精氣已經恢復了,只要不是七級以上的仙帝,活命的可能性超過七層。”
“那就夠了。”陸塵陰測測的笑著,迴音在計都箭中迴盪著,人已經離開了計都寶箭。
廣場上,冷風瑟瑟,謫尺沉凝著冰冷的魔臉一步步走向帝道天龍至面前,手舉錘落,龍至的腦袋頓時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腦漿和鮮血濺的到處都是,血腥的氣味一下子散發了出來。
接下來是聞伽,雷錘壓迫的歸真天佛聞伽大氣狂喘,就是抬不起頭來,不過他也鎮定,把眼一閉就此等死。
“蓬!”又是一聲爆響,聞伽的天佛肉身成為了一灘爛泥。
“敖電、裴殿……”謫尺勾勒著嘴角,巨足在廣場上蓬蓬的落定,目光掃視著同樣無法敢與之爭鋒的敖電和裴殿兩人半晌,終是走向了裴殿。
“獄魔海,裴殿,這些年你一直與我為敵,今天終於落到了我的手裡了。”謫尺走到裴殿面前,沒有急著下手,冷嘲熱諷,用盡了睥睨、俯視的態度看著裴殿,心情無比暢快。
“呸。”裴殿半歪倒的身子猛的坐起,一口摻雜著鮮血的口水吐在了謫尺的臉上:“你殺我師尊,獄魔海裴家與你誓不兩立,有種你殺了我。”
“殺你?恩,你說的對,不過殺你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的元神獻給前輩,多年以後再回來,看看你所化的仙橋。想必在仙橋裡永生永世,一定比死了更難受。”
謫尺說著,冰冷的言辭讓每個人心裡都瑟瑟發著抖,舉起古魔王品法寶古魔錘蠻雷,謫尺陰險的眸子中閃爍著無邊的快意。
蛇行的紫電在雷錘上慢慢浮現出來,饒是這些有著千百年殺人經歷的成名修者都不想再看下去了。畢竟,多看一眼,自己心裡的恐懼就會多上一份,過後想到自己也將會變成那個樣子,那是一種對內心的折磨。
就在所有人以為獄魔尊裴洪的兒子裴殿馬上就要死在謫尺的手上的時候,一道詭異的黑光,帶著撕空的勁道突兀的襲來。
那一根漆黑到仿若從爐鼎灰燼裡取出來的焦黑的秤桿,沉重、蘊藏的恐怖的壓迫力,雖然聽上去那風聲只有一瞬,可是虛空近數百米的空間範圍內,皆是出現了細密空間裂痕。
“李銳?”謫尺舉過頭頂的雷錘就這樣停在半空,不需要回頭,也能感受到那股驚人的天地土元猛的壓在那粗黑到令人好笑的秤桿上。而為了這海洪般的磅礴法力,那秤桿竟然變得有著億萬鈞的力道。
“轟隆!”殺來,天秤掃過之處,盡為流碎空虛。
感受著那無邊的壓力,謫尺孤傲的表情終於產生了一絲顯而易見的變化。
震驚之餘,謫尺速度不慢,扭身而退,順勢把右手的雷錘自體側甩起在頭頂一劃,雷光軌跡驟然撐起一紫色的魔罡。
天秤恰好打在魔罡上,嗡的一聲,天地動盪,整個廣場的仙石打造的青磚狠狠的顫了三顫,差點離地飛出。
側著步子謫尺本應該輕鬆的閃過百丈開外,可是有了那天秤秤桿的無邊威能,他的身子在側行的移動中猛然間一沉,半隻腳踝都插在了地底,再一劃……
嘩啦!
連絕品法寶都無法撼動的上品仙石打造的諸幽橋廣場地面,硬生生被謫尺的半隻腳踝拖出一條長達七十餘丈的恐怖鴻溝。
來不及回頭,謫尺忍不住發現自己握著雷錘右手痙攣般的抽搐了起來,手指到腋下的經絡經脈麻木而沒有知覺了。
“什麼?”謫尺怒咬著獠牙轉過身來,目光緊緊凝視著從身後出手偷襲自己的陸塵,冷冷的目光掃過那張在仙界中默默無聞的面孔時,眼神當中充斥著極度濃重的驚駭。
ps:有幾句話覺得有必要說說:年會了,大家應該都知道,會去廣州,到時應該沒有時間去碼字了。銅板最近工作上的事也有些忙的不可開交,能夠維持三更真的不容易了。而且這段時間為了年會,還要儘可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