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檀注帶著五長老拼了命的對著玉瓦空間狂轟亂炸,整整一天連口氣都沒歇,可直到最後,還是連層皮都沒能磨掉。真仙也是人,也知道疲憊,漸漸的,檀注與五長老也是身心疲憊,繼而減弱的攻殺玉瓦空間的頻率。
“蓬!”郝老闆揮手震飛一隻皰牛獸,形色倉促的他飛回到“篁”的身邊,氣罵道:“檀注這個笨蛋,到了這時候還顧著自己的面子,再這麼下去,城衛軍死光就擋不住獸潮的進攻。”
“傷”滿臉是血的飛退過來,長出了口氣,臉上頓著苦笑,看著那被數不清的元神光團包裹著的玉瓦空間,嘆道:“媽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小子好了,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篁”與“謫尺”肅然,兩人自始自終都沒動過一根手指,蓋是因為兩人太過強大,凡是仙獸遇到兩人都要繞路走。
兩人對視一眼,“篁”問道:“你怎麼看?”
“謫尺”面沉似水,再不復驕傲之姿,言道:“修為達至真仙境,瓶頸不再,如不出所料的話,用不了多久,就連檀注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篁”點了點頭,道:“仙洲會戰當即,他到是一個好幫手,要是能將此人收為麾下,六魔海定會實力大增。”
謫尺卻不認同道:“此子性格玩劣,必不能降服,若引入六魔海,若不能安撫定會適得其反。”
“篁”愕然,旋即嘆了口氣,笑笑不說什麼。兩人交談間用的語氣,饒是名號為“君”的郝老闆和“傷”都有些錯愕,據他們所知,“篁”才應該是銀盾的首腦吧,謫尺怎敢用這種語氣對“篁”說話。
不過眼下,分明就不是猜測兩人之間關係的時候,大戰持續著,死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仙獸也有不小的傷亡,但相比之下,知道保命而逃走的修士大軍卻無法跟悍不畏死、只知道聽命玉湖的獸潮相比。
郝老闆忍不住了,不惜得罪檀注,破口大罵道:“這算什麼事?當權者就不知道避重就輕嗎?再不想辦法,雲中界都毀了。”
“篁”饒有深意的打量了郝老闆一眼,踏前一步站出,一直未曾表露過修為的他,足底便是有著層層的黑色波動湧現出來,冷酷的魔界氣息頓時震懾全場。
“檀注,你難道打算拼著城衛、禁獄兩軍百萬多人的性命,拿來跟他一拼到底嗎?”
正自憤怒的檀注,聽到“篁”說話,下意識的停了手,微微側過身,檀注道:““篁”,你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難道你要保他?”
雲中城兩大絕世高手的對話,頓時引起不少修士的注意。
“篁”淡淡一笑,道:“我是在替你考慮,再繼續下去,雲中界會葬送在你的手裡。”
“笑話。”檀注氣極反笑,牙吡欲裂道:“你覺得憑他一人,能夠無法無天不成?”
“篁”說道:“那到不是,不過你別忘記了,雲中城、雲中界非是你檀注的,五界尊使委以重任於你,你若因一已之私而讓雲中城蒙受巨大的損失,想是也無法跟五界交待吧。”
“這……”被“篁”一語點中要害,檀注欲又止。“篁”說的沒錯,在雲中界,檀注也許可以隻手遮天,但放到真正的仙洲熱土,一個真仙二級實在稱不上厲害的角色,他的頭上有太多可以處置他的高手,單是管治不周這一項罪名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哼!”檀注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顯然還是抹不開面子。他身邊一個妖仙長老沉吟一番,說道:“大人,此子玩劣,軟硬不吃,真要是殺到最後一兵一卒,對我等沒有好處,不如請“篁”從中調解吧,沒必要為了幾個八級高手讓雲中界蒙受損失啊。”
那散仙長老聞言,卻是不認同道:“那怎麼行?玉湖為禍雲中界,不殺了此人,我們的面子往擱?”
妖仙長老怒道:“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難道你想讓城衛軍、禁獄軍死的一乾二淨,殺的血流成河,再回去領受責罰?”
“我?”
“不要吵了。”檀注聽的心煩,事實上他早就後悔了,只不過礙於面子不肯服軟,但想想“篁”的話,也極為有理。眼下仙獸已經攻破城門,城衛軍和禁獄軍還要靠城內的修士把仙獸擋在東城區,雖說繼續下去,陸塵沒有勝算。可誰知道這小子還有沒有別的後著啊,萬一跑了過不了幾天再領一群仙獸回來,豈不麻煩死?
思慮許久,檀注斷喝一聲打斷眾長老的爭辯,冷聲冷氣大聲道:“玉湖,我等先停手如何?”
聽到檀注先行服軟,城內的眾修士頓時鬆了口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