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風雲和那矮小的修士也不慢,兩人側步一滑,繞開煙瘴就追了出去。
三炷香後,蕭亂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可是陸塵的身上卻佈滿了魔嬰的戾氣,不過他並不擔心,把手放開靜心調養了一會兒,魔嬰之氣被殺念盡數化解。
這時候,武風雲和矮小修士也趕了回來,兩人一臉怒煞,冰冷的嚇,顯然沒有追到謫尺。
回到眾人身邊,武風雲氣哼哼往那一站,惱火道:“跑了。”
“噗!”剛剛有些恢復過來的蕭亂聞聽此言,急怒攻心的噴出一口血前,傷勢再度加重。
“怎麼可能?”陸塵越聽越氣,猛然間站了起來問道。
這時,那自打出現以來還沒有說過半句話的矮小修士突然說道:“陰冥殿有一空間仙器,名為遁獄牒,乃屬極品高階,可變化萬千,是逃跑的上好仙寶之一。我們追不上。”
對於那矮小修士說的話,眾人沒有懷疑,因為武風雲也是這般點頭的。再想到之前蕭亂髮現來人是酆河之後,倒也不奇怪了。
然而龐罡無辜慘死,卻是讓眾人忿忿難平。
“竟然讓他跑了。”眾人中除了蕭亂巴不得謫尺死無葬身之地之外,恐怕只有陸塵對謫尺的恨意最盛,前世今生的恩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忘記了。
四殃幽幽一嘆,道:“這次殺不了謫尺,恐怕下次就更難了。”
謫尺有了警覺,又對眾人的身份大致上熟悉,只要仙洲會戰場結束,回到六魔海,想殺謫尺的難度,無疑於讓他們去面對整個魔海的魔帥、魔君、甚至魔王辰古,而這般無窮無盡的恩怨背後,很可能就要牽扯到六海魔那少數的帝級高手。
蕭亂臉色蒼白,眾人中他的傷勢最重,可是他與龐罡的感情堪比親兄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放棄對謫尺的仇恨。他咳了幾聲,氣息微弱道:“不管怎麼樣,在仙洲會戰之前必須殺了謫尺。你們不去,我一個人來。”
野火點星般的燃燒著,林中除了火焰焚燒著樹幹發出噼啪噼啪的響聲之外,再無人說話,顯得愈發的詭異和陰沉。
“說的什麼話?龐罡是我們的兄弟,我們能袖手旁觀嗎?”武風雲斷喝了一聲,一副責備的樣子看向蕭亂。
陸塵深吸了口氣,將魔氣壓制下來,冰冷無比的說道:“沒錯,龐罡不能白死。蕭亂說的也沒錯,仙洲會戰結束之前,絕不能讓謫尺活著走出戰場。必須殺了他,給龐罡報仇。”
“風雲,你在仙州戰場時日最長,能不能想到辦法找謫尺?”陸塵抬起頭問道。
總是在生死之中徘徊,陸塵的心性早就鍛鍊的如鋼似鐵、堅定無比,他雖然跟蕭亂一樣恨謫尺入骨,但是也明白心急不成事的道理。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亂,否則非但報不了仇,反而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武風雲被陸塵的處變不驚深深震撼住了,他凝重的點了點頭,道:“要找到謫尺恐怕不容易,不過以他的心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也許他會在祿郜魔界大軍的聚集地出現。”
祿郜山脈,乃六嶽之一,仙洲會戰打了近百年,六嶽早就被九大州陸分割盤踞,而祿郜山脈自東南三萬裡外至北數十萬裡的地域正是魔界高手聚集的所在,其中高手如林,甚至還有曾經居住在戰場內部的某幾個宗門的山門。
四殃適時說道:“祿郜山乃魔修陣營所在,進去豈是那般容易,會戰至今,內部之陣早已停息,九州高手一致對外,而在界內傳來諸帝結束會戰的法旨之後,定然會出現九州陣營混殺的戰陣,所以在這之前,很少有人會走出六嶽的聚集地,此行無疑於狼入虎口。”
隨著四殃的話說出來,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殺入魔修陣營,比作狼入虎口都算輕的,那是要面對成千上萬魔帥高手大事,就算幾人自負天賦絕倫,也不敢亂來啊。
突然,蕭亂輕咳了一聲,冷笑道:“無需殺入祿郜山,我們有這個。”
說著,眾人的目光看向蕭亂,只見他拿出一隻乾坤袋來,倒出一隻小小的寶壺。正是謫尺拿來對付眾人的敕神壺。
“你把謫尺的乾坤袋偷來了?”眾人心驚之後,又是一陣竅喜。
之前已經聽到四殃說過敕神壺,想來這王品的仙器遺失了,謫尺也不能善罷甘休,就算不去找謫尺,恐怕謫尺發現了以後,也會想辦法找到自己等人了。
有了敕神壺,不怕謫尺不找上門來,欣喜的同時,四殃擔心道:“就算有敕神壺,謫尺也未必敢來。仙洲會戰並非是六魔海,而在六魔海,謫尺能調動的只有刑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