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聶倫也不驚訝,笑道:“問道兄多慮了,那西門應天心胸狹窄,有高志,卻無大量,如今名聲受損,自需找人立威,盯上我和狄師兄也算正常,只是他畢竟顧忌名聲,不會大張旗鼓,些許鬼魅伎倆,在下卻是不怕。”
“如此,那我師兄弟也就不越俎代庖了,”青巖子點點頭,道,“聶兄叫破我二人來歷,想來並不是一時心癢吧?”
“正是,其實剛才聶某有所隱瞞,我那師侄很可能未死。”
“哦?”青巖子二人聞言一愣,眼中流露出驚訝之sè。
“這裡面的依據著實複雜,就不多說了,聶某是希望,兩位能夠前往崖底……”
………………
與此同時。
中洲神醫也在吩咐著自己的弟子。
他原本的那輛馬車已經毀壞,於是又換了一輛,只是那邋遢老者卻已離開,不在他的身邊。
“山中,神龍已經七翻身,時間所剩不多了,為師必須儘快趕過去,所以這事只能交給你了。你帶上幾名修為不錯的弟子,下崖尋找陳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找不到就一直找,另外……”
中洲神醫說著,眼中閃過一道jīng芒,“那山崖底下,似乎有著一名修為不弱之人,你帶上我的令牌,遇到麻煩時,就出示。”
“是!徒兒謹記。”單膝跪在神醫身前的齊樹人抱拳領命。
“嗯,那些養魄草你就不必cāo心了,老夫已遣你師弟去取了,那西門應天虛有其名,老夫也看走了眼,本來還想以他為基,現在看來,便是死了的陳潛,也比活著的西門強!”
言罷,中洲神醫擺了擺手,大袖一揮,催促齊樹人上路。
“好了,去吧……”
過了沒多久,駐紮許久的求醫隊伍,再次上路。
………………
遠在千里之外的西州城內,也有人在談論著類似的話題。
“舵主,這陳潛的訊息到底還要不要傳信總舵?”
文書樓中,一處暗房裡,一名衣著如普通小販的男子,抱拳低頭。
在他的身前,這座酒樓的羅掌櫃則是據桌而坐,顯示出非凡的派頭,那種商賈特有的和氣生財氣息蕩然無存。
“陳潛麼?他既已死,那就不用傳信了,本來以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苗子,誰想到轉眼就沒了。那rì,他在樓上動手,我就有心結交,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未曾想,這還沒過多久,他居然和先天武者同歸於盡了。”羅掌櫃說著,搖了搖頭。
“屬下明白了,那陳潛的生平冊,就交還給舵主。”那小販男子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
掌櫃接了過來,嘆了口氣,道:“這陳潛好歹算是一號人物,沒想到就這麼去了,也是一顆流星啊。”說著,他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
“可惜,可惜,本以為能借著他,讓我離開這西北之地,進入高層,沒想到計劃好還沒展開,就已夭折。”
長嘆了一口氣,羅掌櫃起身將冊子放到了身後的書架上。
“我進入八方通曉十三年了,何rì才能離開這西北啊……”
………………
“好傢伙,這種傷勢,居然能硬挺這麼久,一路上神態如常,嘴角、眼角都不見異s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小子只是受了皮外傷,沒想到這骨骼、臟腑都傷重至此,如果不是以意志支撐、有真氣自發蘊養,而且之前還有武道意志激發潛能,怕是直接就死了!”
龍首森林深處,一處山洞之內,那雙腿齊膝而斷的老者,正在為陳潛搭脈聽診、摸骨明傷,他這一摸不要緊,登時就驚的差點蹦起來。
他原本以為陳潛神態如常,又是說話,又是閉目養神的,多半是墜崖的時候,被巖壁上的枝葉阻隔,又有雙頭護法的半身做肉墊,傷勢應該不至於太過嚴重。
可是現在細細探查,才知道陳潛體內的骨骼幾乎都生出了裂痕,五臟六腑也多有移位、破損,這種傷勢,換個人早就死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體內的生機龐大異常,竟然在緩慢自愈,所以雖受了這種致命傷勢,但仍然能支撐不死,還有就是你以意志堅定了不死的念頭,毫不動搖,如果一動搖,就會發困,一睡,就再也醒不來了……”
說到這裡,老者又好好的打量了陳潛一番。
“難怪,難怪,這麼重的傷勢,你不聲不吭的,說話都很平穩,原來是將心神全部用來維持頭腦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