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趁機滅了他,這樣一來,連葉逸的仇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那恥辱立刻就洗清了,沒想到……”
赤蠻心裡想著,著那不住跳動的天地銅爐,不由得生出擔憂之意。
“ruguo真讓他逃出來……”
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剛才最後時刻,不說直接出手的眾多武者,單單是聚集在這裡的青年俊傑,就都動了殺意,意念匯合,幾成實質,要將陳潛壓制,卻反被擊破,心氣和膽量受到了衝擊,都對陳潛有了恐懼之心。
“絕不能讓他出來!萬仞前輩,還請想些辦法!”這時,略顯慌亂的聲音從旁傳來,眾人循聲去,入目的卻是一臉蒼白之sè的天門少主。
這位天之驕正搖搖晃晃的疾走過來,他的半邊身yijing萎縮,頭上髮絲一半烏黑,一半雪白,露在外面的面板,也是一半jīng壯、強健,一半蒼老、衰弱。
見到他這個模樣,不少人都是低呼一聲。
陳潛先前以yīn陽規則擊出,雖先被yīn鷲老者阻礙,後又被眾人出手打斷,最終舊力用盡,落入爐中,可這位天門少主到底沒能討得便宜,身已被侵蝕,接近崩潰,若不是眾人出手,意念壓制,陳潛入爐,此刻怕是yijing殞命。
即便如此,受到的創傷依舊致命,一身功夫跌落了八成,直接從前途遠大的青年高手,變成了一個癆病鬼。
現在更是一臉驚恐、生怕陳潛逃出的模樣,顯然是身心衰退,被嚇破膽了。
眾人到他的模樣,回想起剛才情景,又不約而同的向了另外一道身影
那yīn鷲老者正躺在
地上,半邊身不翼而飛,身上氣息奄奄,身下鮮血淋漓,原本的氣勢蕩然無存,渾身上下遍佈面板褶皺,臉上皺紋縱橫,頭髮花白,一副垂暮彌留的模樣。
見到他的這幅慘狀,想到這人在幾息之前,還是一名能飛天遁地、以身化虹的巔峰大能,不少人都唏噓起來,對造成這一切的陳潛,又畏懼了幾分。
這候,鐵刃夫人帶人來到銅爐腳下,將躺倒在地的白髮男扶起,迅速遠離。
白髮男,這位藏神境的大能,雖未被廢了武道意志,但四肢盡斷,身軀還被規則之力侵蝕,虛弱無比,想要復原,至少也要花上十年去蘊養、調息!
到他的這幅模樣,又到遠處,以千機閣巨為首的幾人艱難的從地上起身,幾人的黑sè衣袍上,大片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
另一邊,來自白蓮密宗的番僧正盤膝坐地,急唸咒文,身上汗水直流,好似鎖不住毛孔了,他剛才踏空而行,眾人都在眼裡,zhidào是先天境修為,沒想到只是被陳潛以武道氣相爆發出來的意念衝擊,就成了這副摸樣,甚至顧不得其他,直接坐地療傷,讓人細想之下,不禁駭然。
不由得,一個念頭出現在眾人心中
“這人就算不是邪魔,也絕不能留!他有著這等實力,還這般肆無忌憚,留下了,後患無窮!”
跟著,白髮男噴出一口鮮血,苦笑一聲:“為了驅動天地銅爐,我已耗盡心神,和銅爐的血脈聯絡都快中斷了,能將那人困住,已是極限,想要煉化,必須恢復一陣,至少也要半個月。”
聽到了他這語,眾人心都涼了半截。
半個月能發生多少事情,誰也說不清,說不定下一刻,陳潛就要從爐中跳出。
“莫非就méiyou辦法了?”
不少人都心急起來,甚至有了逃離山莊的想法。
“還有一法,但太過兇險。”這時,鐵刃夫人turán開口,pángbiān,被兩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立的枯瘦男面sè一變,開口斥責:“桑娘,慎言!”
注意到這四個字,很多人方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枯瘦男身上,立刻就有不少人認出了其人身份。
“咦?這不是神算那廝麼?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江湖騙神算?”
“半靈半錯神算!”
在聲聲驚呼中,鐵刃夫人沉聲道:“若有龍裔血液灌注銅爐蓋口,就能鎮住其中那人!”
“那人在銅爐內折騰,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爐身,更不要說攀上蓋口了!”白髮男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
啪啪!
天空上,傳來衣襟被風吹動的獵獵聲響,跟著就見七名身穿皂白道袍、下襬畫著yīn陽魚的男從空中落下。
這七人相貌、年齡各不相同,大的有六七十歲的樣,而年齡小的甚至稚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