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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話,以及隨後的幾年的災禍,父親滿身的鮮血,母親額間的白髮,所有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人所賜!

一股濃烈的氣息從陳潛的身上升騰而起,但旋即消散。

“嗯?”陳潛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眼凝神戒備的王洛夫,心裡升起一種被什麼東西禁錮著的感覺,如影隨形,好像自己稍有異動,就會牽動王洛夫,後者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麼?”他眼角跳動,“應該不是錯覺,類似的感應,我曾經在吳雷師伯和那艘船上的灰叔身上感受到過!莫非……”

氣機?

這個名字陡的閃過心間。

“看來,我這位二師伯至少也是凝氣層的修為,他在這裡,我不要說報仇了,怕是稍有出手的意思,就會被立刻鎮壓!”

理清了思路,陳潛又掃了李公子一眼,後者正摺扇輕搖,看也不看陳潛,似在欣賞軍營景物。

“五年前,他陪同那小公侯葉逸巡視西北,沿途扮豬吃虎,在酒館裡搞什麼微服出訪,藉機調戲民女,也不知道這次前來又有什麼打算。也罷,眼下人多眼雜,且忍一時,反正李英明既出現在西州,短時間內應不會離開。”

心裡想著,陳潛緩緩抬手,對著王洛夫行了一禮,後者頓時鬆了一口氣。

“小潛,你這便隨我去取兵器坐騎,還有兵刃、丹藥和功法獎賞吧。”王洛夫一口氣說了一堆,“不過,先給你提個醒,我這的功法大多是外功,且為下品,不太適合你了,畢竟事先沒料到小輩中已有人功達氣血境,準備不足……”

王洛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陣沙啞的嘶叫打斷了。

“我不服!不服!陳潛暗使手段,以卑劣手法闖過三關,憑什麼能得到獎賞!?”

臺下。

陳淇正大聲叫喊著,臉上青筋隱現,面sè通紅,充滿了不忿。

“他比試shè藝,居然不用弓箭,直接用手,與作弊無異,應當直接被判出局,為何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

他話音未落,一道細影“嗖”的一聲從其耳邊擦過,髮絲飄蕩。

陳淇愣在原地,寒毛乍起,心裡jǐng兆方顯,居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轉頭後看,赫然看到身後三尺的地上插著一支羽箭,箭羽顫動,入土三寸。

“戰場上用手拋箭一樣殺得死人,到時候你死了,可還有地方埋怨?”陳潛收回右手,“我既為你兄長,今rì就教你一句,刀劍無眼,殺人和比武不同,死了就是死了,沒處喊冤。”

旁邊眾人聞言,看著陳潛臉上淡漠的神sè,心中各有複雜。

陳泠和陳淇二人自小生長於陳府,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幾未遇到過挫折,修為有所成就,立刻覺得天下之大盡可去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朝陽氣息。

但此時感受著陳潛身上的那種淡漠,姐弟兩人俱是心頭一顫,後脊發涼。

“殺機濃烈,含而不露,這是經歷殺戮不失本心的表現,看起來陳潛手上已有不少人命了,”王洛夫吩咐身旁甲士和陳泠過去安撫陳淇,心中思索著,“真是奇事,雖說仲坤這個獨子從小就固執、難訓,但遠離陳府始終成就有限,怎麼時隔一年,卻產生了這般變化?回去倒是要了解一番。看他現在這番氣度,陳府免不了又要颳起一場風暴了。”

對於李英明和陳潛一家的恩怨他自然清楚,深知讓這兩個人呆在一起恐怕遲早要出事,所以不再磨蹭,親自帶著陳潛前去挑選獎賞。

二人離開點將臺,向著軍營內走去。

“師伯,兵器馬匹鎧甲之類的我就不要了,我一人練武,要這些無用,乾脆全折算成丹藥算了。”

雖打算暫時隱忍,陳潛卻打算不做準備、守株待兔,如今暴露在李英明面前,對方很可能探查自己底細,翻舊賬也不是全無可能,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李英明做好決定前,就把事情解決。

這裡是西州,雖然陳潛和陳府關係早已單薄,但一些大勢他還算清楚,知道自己有機可乘。

時間緊迫,所以陳潛不能放過任何增強自己的機會,丹藥自然是多多益善。

“全部折算成丹藥?那功法也……?”王洛夫沉吟了一下。

“如只有下品功法,那也折算成丹藥。”陳潛修行的幾個下品功法已足夠傍身,又學會了位列中品的離刀三式,對功法的需求暫時不高,不過丹藥就不同了,如今他正有一個想法想要驗證,可惜手上只有一顆珍貴的少元丹,不能隨意浪費。

“好!既然如此,那我